消失的八千万-28：话到嘴边留半句(3)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傅宇光问：“你是不是也怕我在城北支行站不住脚，将来郑跃进报复你啊？”
这时林茹已经喝下不少红酒，脸上已经显出淡淡的红晕，说话也比平时多了些。她淡然一笑，说：“我怕他干什么？说句不知深浅的话，我根本就没把这个小小的副行长当回事。我不过是在美国遇到些麻烦，回国调整心态的。如果这里容不下我，大不了我再去美国打工就是了。”
傅宇光吃惊地看着林茹，其实他一直就想问林茹，一个在美国华尔街呼风唤雨的投资银行家，为什么要回国，在一个小小的支行当副行长呢？这恐怕不能简单用一个“爱国”就可以解释的吧。但这是人家的隐私，不便多问，谁想今天林茹主动谈到这个话题，傅宇光便问道：
“你在美国遇到了什么麻烦？”
林茹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说：“噢，都是些私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正说着支行的工作，怎么拐到我个人的事情上来了？”

见林茹不愿多说，傅宇光也就没再追问，重新把话题转回城北支行：“既然你没什么好怕的，为什么不肯跟我说说你的想法呢？”
林茹笑了笑问道：“我先问你个问题行吗？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城北支行好多人都想问的呢。”
傅宇光放下手中的刀叉，挺了挺胸：“问吧，我一定如实相告，绝不扭扭捏捏。”
“我问你，你既然不懂银行业务，在分行工会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下来当这个支行行长呢？”
“嗨，就这个问题啊？很简单，不是我要求来的，是分行党委派我来的。我是军人出身，服从命令听指挥，组织上让我干什么我就坚决服从。”
“可是，银行的专业性很强的，不懂业务，怎么能当好行长呢？你心里不打鼓吗？”
“不打鼓，不懂就学呗。以前有一部前苏联的影片，叫《革命摇篮维堡区》，一九三八年摄制的，不知道你看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