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晨光乍破时》飒卷 一篇完(10)

卷愣怔地盯着飒的眼睛许久，说不出半句话，便顺势张嘴咬住了棒棒糖，等飒松手后在嘴里转了一圈才上手拿下，满口腔的甜腻，强颜欢笑着声音却闷闷的，“其实我在戒烟，只是……算了，谢谢。”
“所以你染发纹身，是因为这个吗……”
“理智叛逃，我曾经这么想过，但是其实染发就染发纹身就纹身，干嘛非要给它赋予那么重大的意义呢？开心就好，我觉得挺酷的。”
“其实前三天是因为我爸妈要离婚，我妈收拾东西搬了出去。”
嘴里的糖太甜了，甜到发涩，卷把糖棒捏在指尖这么想着。
“没关系，离了离了呗，反正这个家庭早就已经摇摇欲坠了。虽然其实我也失眠过，挣扎过，崩溃过。”
“我养过一株石蒜，红色的，就栽在我家那栋楼的天台上，那时候我觉得，死亡是个很美的概念，在暗夜里开出一朵，妖艳猩红，美不胜收。后来我把它砸了，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有一簇诡丽的烟在空气里散没了。” 
卷斜斜地瞥了一眼飒神经紧绷的表情，咧开嘴角笑了便没再看他，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早知道这一天会来临，并且为此做好了准备。其实我也曾经试过，拼尽全力去维系表面的平和，去戒烟，去扮演一个乖小孩，两头跑当和事佬，最终还是一败涂地。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接受，去坦然，去释怀。但是我还是情绪冲动了，和他们吵了一架，可能我只是在找一个节点，或者找一个宣泄口爆发一次，能显得更名正言顺一点，太理智总归有点怪异。”

“我知道我所珍爱的那些过去早就被封存在光阴里头不复存在了，但我还是会幻想着假如有一天我能够回到过去，我会对自己的未来作出怎样的改变呢？”
又一阵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草场上卷起阵阵尘沙，卷站起身拍拍手心，伸了个懒腰。
“但是没关系，都过去了，我现在也很好，挺好的，没什么不好……”
话音未落，卷猛然间被一道力抓住胳膊往后扯，而后撞进了一个怀抱里，感受着飒环着自己的双手逐渐收紧，抱得实在。
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卷听见飒说，“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在一起？”
卷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得仓皇失措，慌乱得想挣脱开来，却又被揽得更紧。
“才，才第三天，我们那么久没见，你，你重新了解的我还那么片面，你就不怕我有什么隐藏的毛病，或者做过什么不好的勾当，又或者，又或者我根本就在骗你……”
“我怕，我当然怕。我怕我又错过，错过感知你，错过能和你一起经历的纷扰，错过和你走遍山水的机会，我想一直听你说，只要你愿意，我不想再听你说算了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