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2020.09.02(5)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喝起了酒，照常在四点左右离开了酒吧。
我就坐着，一个人喝着酒，这样的时光能持续一个小时。
五
我总是递给他酒。不一会，就会有一个女性来到他身边，然后他们便会聊起天来，她就听他讲着故事，她就笑，就笑。我用略带着些忧伤的眼神看着他们，但绝不无情，等着下一位客人来找我点酒。我一般是上班到三点的，然后我便会离开酒吧。
有一天，那个女性来的很早，在他之前，找到我，说，希望我告诉他，她不想活了，她打算自杀。
我就这么告诉了他，一边忐忑着，如果应对他接下来的行为，或者，如何向他解释我是怎么知道的——她不让我说我们见过面，我只好说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六
我依旧点了一样的酒，向一样的人。
已经两点了，没有人来。
我又要了一杯酒。
他倒了一杯酒，抓在自己手里，说，他从别人那里听说她打算自杀，在昨夜自杀。
昨天我没来。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还有些年轻，但绝对是会吸引年轻女性的那种声音，有些好听，像是自己今天看的电影，里面有一直轻灵的鸟，在绕着一辆在高速上行驶汽车的唱歌，我他妈怎么知道那只鸟是怎么跟上车的。

我盯着那杯酒，只希望他赶紧闭嘴，然后把那杯酒递给我，我已经等了快要半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