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抑郁的你：（一）变色的冥花，嘴角的痣(4)

“好，不过要等我把自己的开题报告完善好提交后，再帮你。”芒好像耳鸣了一样，心里慌慌的，眼里有点点泪光。“走吧，森，去图书馆写。”
“我就知道芒不会不管我！谢谢你，芒！”
……
“芒，我该怎么办？我就知道自己不该出国交流访学一年的！我师妹说我小导师已经在拿别人写的论文堆我师弟了，要是他论文比我多，最后留校的就是他不是我啊！”森急慌慌地说。那时候，森和芒已经领证，已经读博三年了。
“森，你别慌。出来学习一下也是你自己很想做的不是吗？而且，又不是论文多就能留下的啊。”
“芒，你在说什么？我师弟跟学院老师关系都那么好，他大伯还在学校人事处工作，我只有科研比得过他。如果…如果他论文再被小导师堆起来，我还拿什么拼？”森的神情一开始疑虑，马上变成绝望。

“能留校就留校，留不了就去别的学校，搞好喜欢的科研最重要。”
“不重要！你别幼稚了，一点都不重要！如果留不了校，我一直想写出好论文为了什么？我设计难度那么大的实验到底是为了什么？”森怒吼后逐渐崩溃，木然地站着，几近哭出来了。
“森……”芒走过去抱住他。
“芒，我求求你，我们现在一起写论文好吗？求你帮我。”森回过神双手握着芒的胳膊。
“森，我的英文小论文是马上就完成了，你也给了我一些建议，值得第二作者。但是我们是社科类，你是自然科学，虽然这个研究没使用常规社科方法……嗯……我可以投一个SSCI/SCI双收录的期刊。”芒想了一下，说道。
“不，芒，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辛苦写的就是你自己的。我希望你来帮我处理一部分数据，包括作图、分析结果，我去处理另一部分，之后咱们一起把结论总结出来。这样就快一倍了！”森开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