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敞亮(2.27)(3)

“在完全好起来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乔瑟夫端了杯咖啡摆在桌前，支着脑袋看着那杯咖啡被比自己白了几个度的手托起，发干的嘴唇抿了一小口，吞咽的同时，男孩的喉结也跟着滚了滚。
“好喝吗？”他在问完这个白痴的问题后又回到了头脑放空的状态，用乔瑟夫自己的话说，这还不至于被冠上新毛病的名头，谁都会想要得到问题的答案，而得到答案的前提是提出问题——即便这个问题显得他像个傻瓜。
“当然。”西撒a齐贝林随口答到。
德国的医生禁止他饮用咖啡，称得上是严厉地警告他咖啡对伤口的愈合并无益处——但偶尔喝上一两口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事，很幸运的是，当时的乔瑟夫正挥着账单和结账处的从业者闲聊。
【部分内容省略，全文走lof】
他隐瞒了所有人。
乔瑟夫为西撒a齐贝林买了一块墓地，碑文是男孩亲手刻的，为此他牺牲了惯用的皮革手套。碑文是某人的母语，大意是【幸福与永生】。
他像是叛逆搞怪的年轻人那样，在结尾写上了JOJO的落款，仔细想了想，还是把刀尖挪开。

不过现在那块该死的墓碑现在用不上了。
他为之暗暗松过一口气，比起沉重的祭奠，穿着黑西装坐在教堂参加自己师兄的葬礼，还是现在更好，有温度的手臂与拥抱。
一切如常。
他们似乎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单一但避免不了口角的日常，偶尔冒些惊喜或惊吓，咋咋呼呼的是乔瑟夫，弯着嘴角的是齐贝林。
乔瑟夫按照约定时间攀着楼梯扶手，蹑手蹑脚出现在西撒a齐贝林的门口，五个指头捏着电筒，像是甩开盗贼的波斯商人，嘴皮动动念叨芝麻开门，神秘兮兮地轻叩两下门，贴着门缝挤进房间。
“嘘...奶奶睡着了...我保证，天亮前我们一定会回到床上。”他摁下大拇指，剩余四个指头竖直指向天花板。
那看起来没比一口应下不再偷窃的扒手靠谱多少。
齐贝林盯住那只摸着鼻尖的义肢，那金属里头是芯片与电线，男孩显然还不怎么会使用这类复杂机械，否则那个滑稽的小拇指也不会因为反复弯曲发出咯吱咯吱的牙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