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小妈（5）(2)

守灵三夜。
夜晚开始落雨，淅淅沥沥的雨水使灵堂里漫起一层水雾，墙壁都透着潮湿。向晚看了看身边面露疲惫之色的嘉然。向晚轻轻拍了拍她：“休息会儿。”
嘉然摇摇头，冰凉的手拉住向晚的袖口。
她只是不安，然而她也不想逼着向晚做出什么承诺。她们之间的关系本就算不得光明正大，此时相约伴终身也为时尚早，甚至有花言巧语的嫌疑。
老爷一死，这个地方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垂下眼睛盯着地上凹凸不平的小石块。然而能去哪儿呢？回娘家——大约也会被当成克夫的寡妇。她脑子乱得很，想来想去这偌大的天下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晚晚、晚晚……”她糊里糊涂地叫起来。向晚忙握住她的手：“如何？身体哪处不适么？”

她顺势靠过去，却没把下半句话问出口。碍于这不晴朗的天气，碍于她内心最深处的自卑。
你会是我的归宿吗？我无用得很，可如果我们能结为夫妻——她开始笑自己脑子糊涂。如果我们能成为夫妻，必然能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02
变故出现在第二日。
大门突然被粗暴的敲响，几个下人开门后对着外面一阵点头哈腰，请进来了几个带枪的兵。
向晚一拍桌子怒道：“擅自闯入我府，所为何事？”
带头的那个兵把手按在枪托上：“旧衙门倒了！”他哈哈笑两声，然而向晚只觉得厌恶。“现在是自由！平等、民主的时代！”他斜着眼看了看那几个下人，“明日你便做不了大户人家的小姐了。新任县长最恨欺压奴仆，你们这府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