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小妈（3）

向晚侧对着嘉然，天色阴暗，她的剪影淡淡地映在窗纸上，远远看着就像棵瘦长的树。嘉然鼻子一酸，罕见地生起闷气来，她一跺脚，作势要转身离开，向晚听得这动静，连忙跑过去：“你……你别走啊！”
嘉然不听，反倒越走越快，但毕竟向晚身高腿长，两三步跨到她面前堵住她的路。
“你来做甚。”嘉然低着头闷闷地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连向晚自己也是答不出来的。她只是今日将小妈推进酒楼后，满脑子都是她最后那个仓皇无措的表情。于是便在这夜晚冲动地跑来她的房外，但自己也不知道准备了些什么说辞，只是想，想见见她。
“我…我就是来看看你是否在老爷面前嚼了舌根！”向晚一面嚷嚷一面开始心虚。
“你—！”嘉然猛地一抬头，夜里斑驳的树影映在她的脸上，向晚细细一看，她脸上竟布满了泪痕！向晚不自觉地要抬手去擦，她扭头一躲。
“那你大可放心，大小姐我是惹不得的，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你，想来这都是我的问题了，”嘉然背过身去，压抑着哭腔“你们都是上等人，自然是不屑与我为伍的，我初嫁来时还当所有人都与我一般，今日才发觉即使人共处一地，心却各异，我一头热扑上去，却只教你们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