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短篇系列1——《冇》(6)

就在阿初走进玄关想顺手带门的时候，余光瞥到那叠报纸最上面那份的标题里印着的大豪的名字时，突然一种厌恶的感觉涌上大脑，阿初又重新走回原处，把那份报纸拿起，放到了那摞的最底下，心里还是觉得不是十分称心如意，就又将那份报纸抽出，把有大豪的那一页扯下来，拿进房间，用打火机点燃放进了烟灰缸。
天色越来越黑，闪电一道道的从窗外打进来，照得房间里忽明忽暗。阿初侧身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得看着那张纸被火苗一寸一寸地舔舐，吞掉，毁灭。
这个时候，阿初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痛快和心满意足。
等到火焰完全熄灭，阿初再次冲到门外那叠报纸的地方，兀自一边翻找一边一张张撕下和大豪有关的报道，甚至是有出现豪字的地方都不放过。一直翻到最底下，猝不及防地看见在两本杂志之间，夹着一张颜色不太和谐的纸。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好奇得将它拿近来看：像是一份草稿。回想起来是他那时想掩饰看到凶手的那节，但又怕自己前后口供不一，会引起怀疑，就事先写好的口供的稿子。

阿初就地坐下，将这份口供从头看到尾，隐隐感到有一丝不太对头的地方，但一时之间还说不大上来，就又将这份口供翻来覆去的读了好几遍，在他想要对证事实真相，不由自主从大脑中调取当时的记忆的时候，阿初忽然之间明白了关键所在：就是因为太对头，所以才不是很对头。
因为今时今日的阿初，根本就不可能会觉得当时的口供对头。
他刚才只是以正常当事人的眼光去看待这个口供，而忽略了他之前记忆已经被修改过的事情。也就是说，如果这份口供中说的是事实的话，就应该和他的现在的记忆有冲突部分。
但是，他没有发现这样的冲突部分，一处都没有。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除非我当时对他们说的根本不是真话。而根据当时我不想节外生枝的打算，我只隐瞒了我有没有看到凶手这一件事。
而此时此刻，我当初的口供，和我如今的记忆都告诉我，我没有看到凶手转头的样子。
那么也就是说，真实情况的那天晚上，我极有可能看见过凶手的脸，但是又怕凶手知道有目击证人之后杀人灭口，所以对所有人谎称没有见到凶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