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第四章(5)

“芭蕾演员的生活基本是灰色的，只有在舞台上世界才是彩色的。”贝拉曾经是这么想的。
贝拉遇见珈乐的时候，珈乐就已经是短发了。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黑色的浊云。贝拉外出采购，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低头驼背的少年。
“不好意思。”撞到人后贝拉赶紧道歉
少年沉默着抬头看了一眼贝拉，贝拉微微一愣。少年面容姣好，清秀俊美，但却神情恍惚。少年的头发凌乱不堪，额头前厚厚的斜刘海盖住了少年的左眼，露出来的另一只眼布满血丝、黯淡无光。嘴唇因为干燥裂出了一道口子，消瘦的脸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不，是我不小心。”
不知是因为少年的声音沙哑还是虚弱，贝拉并没有听清楚少年说什么。
“那个，需要帮助吗？”
话语不经思考脱口而出，贝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血液在沸腾，心脏在燃烧，少年眼中划过一道凶戾的光但很快就黯淡下去了。少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转身离开，尽管在外人看那怎么都是皮笑肉不笑。贝拉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少年远去，直到雪花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贝拉的脸上，贝拉才注意到下雪了。可能是心血来潮，可能是看见少年和自己过去一样的眼神——要强、孤独，贝拉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