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文风习笔：健身房里的较量(3)

北风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整个健身房也静悄悄的，充满了年轻人的气势。
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么快的腿！从来没有人防住过这么猛的拳！
健身房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惶恐地看着马老师，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仿佛已在看一具尸体。
马老师动了。
【议论】如果天下还有人能够防住这雷霆般的一击，一定是马老师；如果还有招能够防住这一击，一定是闪电五连鞭。
全都防出去了！
一只右拳放在鼻子上。
马老师的右拳，年轻人的鼻子。
时间仿佛凝滞了，年轻人呆立在原地。
没有惨叫，没有流血。

这只拳头离鼻子只有两寸。马老师又笑了，他知道，点到即止是武林的规则，也是高手的风范。他似乎已经听到了掌声响起。
没有掌声响起。
有的只是年轻人偷袭的一只拳头，左刺拳！
马老师叹了口气：“大意了啊，没有闪。”
【议论】任何人都会有大意的时候。马老师并没有惊讶，他看着自己流出的鼻血，感觉到右眼越来越肿。
年轻人已经在道歉：“对不起，我不懂规矩，我是乱打的。”
马老师道：“年轻人不讲武德，来偷袭我六十九岁的老同志，这好吗？这不好。”
马老师并没有点破，他当然看得出，这位年轻人的泰拳至少有三四年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