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路(5)
“都是您自己画的?”
“是的。”
“多少年了?”
“几十年了。”
“哦。”
“你要买么?”
“看看这几个。”该是他的得意之作。
“有便宜些的么?”
“十二生肖。”
“多少钱一个?”
“二十五。”
“我要一个,你能帮我写上女友的名字么?”
“可以。”
“多少时间?”
“两三分钟。”
我在白纸上写下静书芳名。老师傅点点水墨勾勒,一个字,两个字,三个字,球形小巧玲珑,绿底黑迹,猴子生肖棕黄色。镜框下捏笔的认真细致,剩一笔弯钩,听不到呼吸。
“好了。”
“呵呵,谢谢。”
“我给你个盒子装着。”
“好的。”
欢喜地拿着它放在口袋里,生怕丢了,往里揣紧些。光仔拿了刚买的四张图,春夏秋冬,花了二十。糕点铺子在阳光下散发出诱人清香,水乡韵律似给这干干酥脆粉末添了些湿润。听不见吆喝声声,瞧不见古装衣带,一脉摇船橹桨还在水里吱嘎。窃窃私语的恋人一对对,中年人,老年人,有些喧哗从饭馆里飘出来,一个凉亭突出在水上一角,和光仔坐在红木上。没有了人群嘈杂,一方水土宁静安适。两个老人落座,拿着预备好的点心吃着,干渴了喝几口水。有女孩子走过来跟光仔说了几句,光仔和她走开了一会儿。我独自看看这碧落下绿水面,风抚涟漪荡漾历史往来浑浊,少几分清澈。似乎眼前回到了甪直那会儿,匆匆忙忙来去的记忆,尽是模糊人影晃过,很是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