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暂定）·第十五章·赎罪（01）(25)

听罢，柏特莱姆沉吟半晌，以琐碎细语道：“原来如此......这个监察员居然会钻漏洞，虽然有偏袒的嫌疑，但还不赖。”
“既然总司令也没意见，那就没问题了。”柏特莱姆以这句话结束了喃喃自语。
西格莉德敏锐地捕捉到最后那句话，也让她更肯定了内心想法——如果是哥哥，对于这起武装争执，肯定会处理得更恰当。
如此想着，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一直藏在心中的疑问：“哥哥，当初，前线舰队战败后的那次会议，为什么要举荐他作总司令？”
听到问题，柏特莱姆并不意外，但他并没想到合适的回答。确实，当初自己为什么要举荐李凌？从当时的排位看，前十名大有人在，甚至自己本身，在学员中也拥有足够的威望。那段时间，他曾听到其他队员的私下议论，不出意外，队长柏特莱姆必定当选总司令一职。现实是，他反而把这个唾手可得的位置，拱手相让。

自己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李凌这个人？柏特莱姆想。起初，只是偶然的一次匹配对战，但对手的指挥官却能在劣势下找准机会反抗，甚至连自己，都差点被反将一军。作为对手，李凌确实能吸引柏特莱姆的注意，但仅仅止于此——毕竟，那几万学员内，不乏灵光一闪的。接着，就是某次赛后会议。正在开会的“斩龙刃”全员，被告知有复数队伍进行联盟，甚至队名都颇有针对性——“碎刃狼群”。
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李凌才真正落入他的法眼。
“也许，那时候我觉得，他和我是同类人吧。”柏特莱姆回答。他并不抵触有人职位比他高，压他一级——只要那人确实有真材实料，和自己旗鼓相当，甚至略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