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暂定）·第十五章·赎罪（01）(23)

柏特来姆这才回过神，看向来人。
“哥哥。”西格莉德喊，同时一直盯着柏特来姆手中之物。
察觉到妹妹的视线后，柏特来姆眼角微微一颤。
他把手中的怀表合上，然后故作镇定地缓缓放入军衣的内侧口袋：“有时候，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
“哥哥，你还是忘不了她？”
面对西格莉德的质问，柏特来姆先是神色紧绷，焦灼挣扎令他欲言又止，最后，他放弃似的轻叹，承认这个事实。
“那女人有什么好的？可能她早就忘了哥哥你！”
“就算如此，也没关系。”柏特来姆突然打断妹妹，如此说着，他的脸上映出的笑容，苍白而落寞。
西格莉德欲出的话语停住，被硬生生地噎回喉咙。

柏特来姆很少和他人说过自己的内心，不管是对朋友、父母，甚至是最亲密的妹妹，也从未谈及。这是柏特来姆精心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也是年少轻狂的证明。
同时，也是他参加太空军的最初动机。
西格莉德把闷恼化为气息，重重地长吁一气，以此表达不满。确实，哥哥并未对她提及此事，但这不妨碍她那敏锐的直觉，以及偶然窥探到的场景。从小，柏特来姆一直喜欢着一位女生，而到了二十二岁，柏特来姆在那女生的二十岁生日时，坦白一切。
西格莉德无法忘记，那个充满星星的夜晚，一向不卑不亢的哥哥半跪在地，如骑士般低下尊贵头颅，等待对方的回应。柏特来姆，一直是她最敬重的人，一直是站在前方的榜样，背影光芒万丈。只要哥哥一声令下，西格莉德绝对全力以赴、毫无质疑地循着哥哥所指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