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暂定）·第十五章·赎罪（01）(26)

这也和他参加太空军的目的有关，毕竟他并非为了追名逐利而来。
“夜深了，早点休息吧，妹妹。”
西格莉德微微一愣，柏特莱姆突然转变的称呼，令她内心暖暖的。兄妹两人，他们抛弃一切，参加军队，战败逃至陌生、蛮荒的异星，他们是彼此仅有的亲人，相依为命。
“哥哥，晚安。”
当自动门关上后，休息室只剩下一人了，他仍然站在窗边，眺望港口。
那个偶然注意到的青年，走在队伍最后面。尽管他的胸膛装得挺拔，但柏特莱姆知道，他的脚步缓慢，踌躇不决。
离开的不甘、痛苦，柏特莱姆最清楚。
他看着青年身穿军服，渐渐融入夜色。他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直觉：若青年是黑，那他即白；若青年为白，自己即黑。

夜深了，多少往事，多少遗憾，循着星路悄然而至，它们不像梦魇那般瘆人，而更像是，一壶浊酒，一杯浑茶，毫无防备地淌进心窝。
人类舰队的大本营，由星环港口搬到“里世界”，他们将住所设在长青族曾经居住的泥土楼房中。
腾出的空地上，堆满了原野中的丰收，人们呈这些果子为“沫沫果”，它形如苹果，却硕大无比，底端还长着倒刺——他们正好赶上成熟期，摘取“里世界”野生的沫沫果，存放于此。
这是一处食物仓库。再往里走，便是上月建成的冷藏库，一层又一层的酒桶堆到等人高，隔着数十米，就能闻到香味，虽不及陈年佳酿，却也香醇。除此以外，还有不少未知野味。
孔凡路过此地，望着果实眼馋。他四下观望几分，以迅雷之速，将两果扫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