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闪灵篇·其始)(5)

“如果有机会，我会让博士好好见识一下的——我身为剑士的一面。”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博士的面罩后传来轻微的笑声，因为厚厚的阻隔，显得有些沉闷。他再次将目光放回升降平台上，一辆工程部改造的装备齐整的越野载具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博士真要跟去？我未必能在那种情况下保护好你的生命，”临行的最后关头，闪灵突然开口问道。
“被诅咒缠身，甚至有可能生不如死，永远成为那座山的一部分。”
“闪灵，我们都心知肚明，这次远行，只是给她的努力一个答案。你尊她为王，我对她有愧，我们都想为离开的她做点什么代为补偿，仅此而已。”
“...是我小看了博士的决心，我收回之前的冒犯——博士，我们出发吧，向无归路。”
博士点了点头，他的目光穿过空气里浮动的尘埃，越过拉特兰无数的教堂和阶梯，越过卡兹戴尔焦土上遍地的饿殍和断戟，望向视线无法抵达的，被神明吹起的不息风雪遮蔽的远方，说道：

“向无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