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文(8)

中午到了宾馆，明天去看海。
看海的路很多被封了，只有一条小路钻过去。这是美丽青岛么？都是矮矮的旧时房屋，旅途有很多稀奇，上了一个坡就是繁华，白昼能窥探出夜色里的味道。落地玻璃，门前几张圆桌，黑漆的古旧路灯，坡道起伏如连绵山峦的柏油路，高高低低的旧与今摩擦出的现代气息，两旁绿影在车上滑来滑去，都不如看海心情来的兴奋。
“刚才的房子旧，这里的房子新。因该快到了。”
“到了哇。肯定就在这里了。”
“有风。”
是海风。
海涛声川流不息走过我的耳朵。
是了。
是海。
漫漫蓝色淌过了地平线。
淹没了天空。
天的蓝和海的蓝有分割么？
走过去就不是原来了。
泛白的涟漪是海涛般的泡沫。
泛白的斑斓是云朵般的茫茫。
天和海对立在远方永恒。
接近不了。
可是伸手就能触摸。
那地平线后面是什么美丽？
有人愿意一直扬帆起航。
有人愿意一直展翅翱翔。
大海的鸟儿都去哪儿了？
天空的鸟儿都去哪儿了？
都是蓝蓝就不必你我了。

可是海狂暴的海啸。
可是天狂暴的风雨。
这里的安宁不要侵袭了。
满腔的忧愤都散去在这地平线的远方。
都走吧。
走吧。
我的蓝天。
我的大海。
我们都是你们养育的生灵。
再见了，蓝色海。
终于要走的。
傻傻的眼镜下一双迷离。
“脱了鞋子到海里走走去。”
“哦。”
凉凉的海水还是凉凉的脚丫。
踩两个脚印。
海水里留不住的。
“尝尝海水咸不咸？”
“咸的。”
她灌一瓶海水带回家。
装着我们的蓝色火焰。
杂乱的男女。
涨潮，退潮。
圣女，我们走了。
吃着自己煮的饭菜，我们在宾馆里睡觉。父亲总有离奇的惊喜。
“我们去北京耍去吧。”
“去。”
“还要去？”
亲亲早晨的清清。我们去了北京。拿了证，进市区。车子和乌龟比耐力，和乌龟一般总会快过兔子。到了宾馆，停车收费。
“怎么停啊？”
“三菱就是奔驰。”
逗乐了父亲，喜悦油然而生。虽然是一句简单，总解决了很多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