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文(4)

一池子清澈，丢的硬币在池底闪闪发亮，潜移默化的许愿法。用水淋淋脸，搓两下，一遍遍冰凉如从头浇到脚尖。半山腰的黄瓜卖到10块一根，没水源的人太饥渴的代价，这里的黄瓜够这个一路艰难价。给老曹他们带点纪念，我折回去那个商铺。
“这个水晶石块多少钱？”
“25。”
“便宜点？20吧，我不杀价了。”
“好。”
“要5块。”
水晶石块间夹印着景观，黄山日出，迎客松，奇石，天都峰等。拿着去追父母。
上面近乎笔直，一道天都峰，在栏杆围着悬崖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憩。父亲点了烟，抽几口继续。一手扶着台阶，一手抓着铁链索，没法回头看父母了，待到山顶回头找吧。几近峰顶，人迹罕至的高处深寒，旁边一个游人没有。父母在一块转弯的石头上坐坐。
“我先上去看看，再回来叫你们。”
父亲面露笑色，烟圈在雨水里依稀难辨。雨水越来越多，我到了山顶，一阵狂喜。掉头回去叫父母。
“快上去，到山顶了。”我看出来母亲的害怕，但依然笑着。
“累死了，歇会儿。”
“走噻，到山顶再休息。”
“走。”
父母在后面，我在前面，一路登上山顶。

“天都绝顶”黑色石碑，金黄大字，刻着我的喜悦。父亲和我站在碑旁俯瞰云层翻涌，有那么一些时候，云海波澜壮阔，无边无际。情欲放肆在天之都城，满天银河水都流在这儿？水底生灵要翻出个泡沫，天河里洞悉上苍颜色。我在这儿陪你的寂寥，陪你的缺情，陪你的年轻苍老。望不清是天，是地？交合一方有我的足迹烙痕，满怀涤荡嘨一卷狂气吹一吹云海波涛，身临天下，一曲沉默墨写去而不归的回音。上顶天，下撑地，盘古神韵纵横上下。前叱崖，后咤路，女娲生死填补前后。一问去归，二问记忘，三问文理，将聚离，怎进退？
过峰顶下山。“阿姨，你是怎么来的。男的都怕。阿姨，你太厉害了。”他们夸母亲的勇敢。我也是，可没有说。只是狂喜。
木枝搭建的桥镶嵌在绝壁上横着。
“嗷呦，乖乖。”母亲的诧异。
“呵呵，走。”
母亲扶着栏杆，走过去。一道鲫鱼背，容不下两个人四个足。
“昊昊。”母亲的诧异。
拽着铁锁，母亲冒险的笑靥已是对我的馈赠。
“小心点。”
“小心点。”
“一个一个过。”
“让一下，我先过去，好么？”
“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