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幕·猩红猎杀·戏谑一斩(4)

“呃，还真是不出所料啊。”郑昕耸了耸肩——肩膀上的手似乎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不过原来是这种感觉吗……强加在身上和心里的恐惧感，以及视觉上的冲击啊。”
怎么说呢，这场面看着就像一个小孩子浑身浴血地站在血石柱旁边，一手摁着血柱，身上被血手抓了个严严实实。不过在外面的人看来，郑昕是双眼无神的站在那边而已，好像什么都没做。
“……我说啊，有件事我有些在意。”郑昕微微歪头，“你怎么知道我在毁掉石柱？”
“哈？”镜子里的“自己”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这不是显而易见吗？都有一根柱子被挖掉一块了！”
郑昕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拖时间吗？”
“为什么？”镜子里的“自己”开始模糊，声音也变得浑浊，“你不就是想把我毁掉吗？你也发现自己根本回不掉我了吧，魔力完全进不来！”
“是啊，不过你没有阻止我传导魔力。”郑昕耸了耸肩，“还有一点，实际上你就算不防备也没问题的，我早就没力气了，魔力也不够了，还怎么切柱子啊？”
“是，是吗？”不知是不是郑昕的错觉，人脸似乎放松了一点点，“哈，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作为人类来说，你确实很厉害。”

“是是是。”郑昕叹着气说道，“说实话，你确实吓到我了——我哪想得到你会有自己的意识，还以为你就是根柱子，给周围的人提供力量用的呢。”
“哈哈哈，太小看我了！”人影开始大笑，“你不会以为，我只是一根石柱吧？！”
“那你到底是什么？恶魔吗？”郑昕半开玩笑地问道，“虽然我是没想过你是什么好人，但是你这个交易真的很像啊。”
“呵，那么为什么不害怕我呢？”镜中人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即便不和你做交易，我也可以把你杀了——你可是杀了我不少眷属的呢，我还愿意放过你呢。”
郑昕笑了一下：“主要是我没有想到，或者说确实不太敢想这个方向。”
“是吗？”恶魔又一次把脸凑近郑昕，“那么，完成这个交易吧？只有这一次，而且是唯一一次，我可以让你没有代价得到它。”
“嗯……”郑昕想了想，“你是不是之前和我说话的那个人？”
“当然！”恶魔承认了。
“……我确实有几个问题想确认一下。”郑昕表情一变，回到认真的状态——如果他的脸没有这么像熬了几天夜或者营养不良了这么久的样子的话，还挺帅的，“当然，力量我一点都不需要，我只是需要几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