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幕·猩红猎杀·戏谑一斩(2)

“……”郑昕沉默了一会，伸手摁住石柱侧面。
“怎么，还想拆了我吗？”人脸没有变化，语气更加嘲讽了，“你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子了？”
郑昕面前突然出现一面镜子，映出了郑昕现在的样子——他的斗篷上是一片片的血迹，全身上下一片血红，脸上早就看不出皮肤的颜色了。就连左手上的臂甲，也被血液抹上鲜红。直到这时，郑昕才注意到自己的双眼已经没有光了，还深深地凹了下去，就好像很久没有睡好了一样。
“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能做什么呢？拆了我？”人脸狞笑着，语气嘲谑不已，“魔力已经透支了啊，再这样下去……你还能做什么？”
郑昕沉默了一下，看向自己的手，似乎是有些犹豫。
“你看，你没有毁掉我的必要，不是吗？”石柱上的人脸一道郑昕面前，“不用毁掉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任何一个，无论是什么。”
郑昕的脸上确实浮现出了一丝难色，但是还是没有开口，手也一直摁在石柱上。
“小孩子，你是不是在苦恼着杀死他们的惩罚？”人脸开口问道，“你完全不用担心——没有人知道你做的一切，绝对不会有的。”

“……这句不是废话？”郑昕在这么久之后第一次开口，声音沙哑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总之，我一点都不担心有人知道。”
“不，你担心着呢。”人脸的笑意越来越重，“你是个守法的人，我看得出来——你遵守法律，遵守道德，希望守护其他人，对不对？”
郑昕顿了一会，点了点头。
“但是，你也知道你是个怪物，你一直都知道。”人脸说到这，笑意更深了，“尤其是，你杀了这么多人之后。”
郑昕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的确——这个是你做的吧？”
“不不不，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人脸突然变大，冲出石柱表面，几乎贴在郑昕的脸上，“我只是看到了美味的负罪感而已——纯粹，认真，执着……还有，担忧。”
郑昕彻底安静了下来。
“所以，我有个美好的交易——不用你支付任何代价，只需要给我一个东西。”说着，人脸突然消失了，出现在了那面镜子里——用着郑昕的脸，狞笑着看着他。
“把你的心给我吧？”镜子里的“郑昕”说着，声音也和郑昕自己一模一样，“我会让你不被任何人发现你做过这种事；我甚至可以给你强大的力量，让你为你的女人复仇，顺便让你去救那个女孩；我甚至可以让你得到所有人的心，让他们无条件的信任你、爱着你，愿意为你付出身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