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上妆(10)

“所以博士要来试着让我失望吗？”我嬉笑着凑到他身边：“放心，只是看看的话也不会怎样吧？不用拘谨，我嘴很严，多少也也会为你保密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闻言，我就从身前不远处听到了他意味模糊的笑声。
博士说不行，唯独这个不行。口吻一下子变得很温柔，温柔又冷淡。
他说，我以前见过许多不同的人，每个人都喜欢这么讲。说着很好听的话，做着看起来很好看的事。让你忍不住想要相信他们，依赖他们，把心挖给他们。但事实上他们并不需要，他们仅仅是想通过这种行为满足自己，于是就成了骗子。他们唯一诚实的地方就在于他们的本性，不论一开始讲得怎样好听，到了最后也不过成了千千万万谎言中的一部分。所以我讨厌骗子，痛恨骗子，但我无可奈何，只能远离骗子。

我说：我们是朋友，我不会骗你，也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见到博士的全貌，在那之后为你化妆而已。
“每个人一开始这么说。所以我才不会给罗比菈塔成为骗子的机会，撒谎的机会。我怎么会让自己的朋友成为那种令人厌恶而又麻烦的人呢？”他说：“我知道你总想着看我的脸，但那要比你想的更恶心，更要你恐惧——所以到这里就好。罗比菈塔不喜欢现在的关系吗？我们相处的如此愉快，我一直很喜欢。所以到这里就好，你依然是现在的你就好。”
我终于在这时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那相当淡，如果不仔细寻找就绝无察觉之可能的味道。但我说不出来，或者说自己胸口深处有什么机关正全力阻碍着我，让我一句话都不要多说，像是说出来就会让我们之间的空气变得微妙又奇怪。像是时候未到，说出来就会让话语本身的含义变得薄弱又廉价一般。我是想要同他说些什么的，说上许多，表达自己的看法同观点，要他认为我和他所说的“他们”完全不一样，在那之后顺利的要他改变什么看法，且不一定对他人改变，只是对我改变。这是莫名其妙，不晓得为何的想法。即将从喉咙涌向舌头，但到底我只是尴尬的对着正同我笑的博士一样笑。不止因自己确实如他所说的“到此为止”，也是因他望向我的表情中带着和先前完全不同的意味，大概是“果然如此”的确信和“这样就好”的疏离。我想。此后只来得及抛出这样一句仓促无比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