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上妆(9)

“但化妆在某种意义上是在撒谎吧。”
“对啊，在这个人人都试着在自己面前撒谎的环境、时代里，那些真实的事物实在过分稀少。也正因此，唯真实、甚至追寻真实这一行为本身就已足够令人敬佩了。”我笑笑。
“那罗比菈塔大概是不用撒谎的吧。”博士说。“你是漂亮的女孩子，不化妆就已比许多人要美了。”
“怎么，你认为自己还不够美？”
“我哪有这样的余裕来认为呢？”他反问我，“即使罗比菈塔说着美和丑都不具有意义，只是概念。但不能否认的是——美丽的人永远要比丑陋的人过得轻松顺遂吧。”
“或许如此？”我揉动下自己的手腕，随后扭脸看向他。“如果博士认为我能够被算作美丽的话……我也不能一脸悠哉的说自己其实不算得天独厚吧。”

他那半张脸的嘴角微妙的拉平，但只是被我所注视中出现的短短一瞬，很快就恢复到那副算不得面无表情，但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的状态。
“真是羡慕你。”他轻声说，“真是羡慕你。和我这样内里肮脏不堪的人完全不一样，和我这样不论怎样堆砌都不能正确的错误完全不一样。”
“怎么突然开始胡说八道。”我歪过脑袋，“你不叫我看的话，我哪里知道你是丑是美啊。还是说博士怕我讨厌吗？真实的样子。”
“只是怕你失望。”
他转过身，简单踱过几步，身体正好陷在窗外与室内之间交叠后组成的光影斑驳里，像是座被淋了雨后彻底褪色的静态插画。
“罗比菈塔完全不像是会因为美啊丑啊之类的东西失去什么的人，一点都不像。或者说，正因为没有失去过，你才能这么肆意随性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