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Rose(3)(5)

那是中央塔楼地下排水渠的一部分，散发着极其糟糕的味道。科宁娜一打开地上的暗门就差点吐出来。
“啊，我还以为你猜到了呢，科宁娜。”赫拉妮娅小姐强忍着笑意，“看来应该早点说清楚的。”
“没关系的，小姐。”科宁娜摇了摇头，她一手举着提灯，一手拿着怀表，一步一步地走进排水渠的黑暗中。
“不过这味道可真够糟糕的，科宁娜。”
“小姐能在镜面里闻到吗？”
“当然不能，科宁娜小姐。”赫拉妮娅小姐最终还是忍不住了笑了，“但是，你的表情好糟糕啊，说明味道一定不怎么样呢。不过真是可爱呢，科宁娜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要捏一捏你现在的脸。”赫拉妮娅小姐的笑容越来越放肆了。
好想给你一拳啊，赫拉妮娅小姐。
提灯发出的光有些昏暗，也许是没有添油的缘故。科宁娜借着昏黄地灯光睁大眼睛，费力地在一片黑暗中寻找方向。
“你知道吗，科宁娜？”赫拉妮娅小姐的声音打破了宁静，“这里原本不是排水渠。”
“小姐的意思是？”
“这座城堡最早的建筑工们，在挖地基时找到了地下的废墟，他们就地取材，把废墟直接作为地基的一部分。”

科宁娜默不作声。
“后来的某天夜里，工匠们居住的棚户区失火。火灾过后，当时城堡的所有者命人将烧焦的尸首丢进了还没封闭的地基，也就是这座废墟里，还很贴心地铺了层石灰。”
科宁娜感到后背有些发凉。
“当然在地基上面修筑排水渠的时候，这座废墟的顶部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排水渠的一部分。如果提灯足够亮的话，你可以发现排水渠的顶部和底部用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石料。”
“小姐……”
“你害怕了吗，科宁娜？”
“没有，小姐。但是……”科宁娜有些紧张地咽着口水，“但是我总感觉事情不应该这么顺利。”
“呃……科宁娜？”
“小姐，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嗯。”
“您说我们要趁白天活动，但我在夜间去神秘塔楼时，路上却什么都没有遇到，这似乎并不危险。”
“大概那时候另一个我还在找圣骨匣。我之前提到了，没有实体是无法伤害到你的。你之前也提到了，你在教堂里遇到了另一个我在攻击司祭。在那之前她应该专注于寻找圣骨匣，因为路线的问题，你们恰好没有相遇。”
“谢谢小姐，我明白了。但为什么现在城堡里昼夜是混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