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Rose(3)(12)

“叮——”科宁娜手中的佩剑被击落在一旁，现在的她已经伤痕累累。
最后的几个回合里，体力耗尽的科宁娜被手斧连续劈中，每一处伤口都很深，淋漓的鲜血淙淙涌出，几乎把她变成了一个血人。
而当她因失去武器而停下来时，方才因为肾上腺素作用而被削弱的剧痛，就已数倍于之前的力度卷土重来，让她几乎晕厥过去。
“没办法了呢。”镜中的赫拉尼亚小姐声音低沉，语气带着深深的失落，“我想这一次算是结束了。”
“小，小姐……”
“从窗口跳下去吧，科宁娜。”
欸？
科宁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姐是要逼自己重来吗？
“我很抱歉，科宁娜。”赫拉尼亚小姐的声音愈发沙哑，都是我的错，我们本可以逃过此劫的。”
此时的科宁娜已经说不出话了，她歪斜地靠在窗框上，身后呼啸的夜风像冰面一般寒冷。
“但这一次真的没有办法了，请原谅我，科宁娜。”赫拉尼亚小姐地声音里隐约带着哭腔，“就算是跳下去，也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以现在的状态，你不可能逃出去的。”
另一个赫拉尼亚小姐似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放弃了和科宁娜的对峙，开始一步一步地靠近——尽管后者已经没有武器了。

科宁娜不愿让赫拉尼亚小姐哭出来，在她眼里，让主人哭泣的女仆是不合格的。
尽管曾被小姐哄骗，但现在的她仍然是小姐的仆人。
科宁娜闭上眼睛，身体向身后的黑暗倒去。
在夜风中，她听到了小姐最后的轻语。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