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Rose(3)(11)

赫拉妮娅小姐也愣住了，显然她也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
“小姐？……”
“去图书室地下室。”
“好的，小姐。但是？”
“去图书馆地下室吧，没时间了。”赫拉妮娅小姐一字一顿地说，“既然没有指骨，那就再去找一截。”
“但是图书馆地下室只是一个藏书室，小姐。”
“我清楚下一步应该做什么，科宁娜。”
“但是——”
“够了，科宁娜小姐！”
科宁娜愣住了，她定定地看着怀表镜面里愤怒的赫拉妮娅小姐。
“服从我的命令就行了，科宁娜。”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小姐把语气放得尽量平缓，“这只是个意外，再完美的计划也经不起意外的袭击，所以我们需要随机应变。”
“这位指骨的主人沉睡在图书室地下室里，她的骨殖都可以作为载体让我回到城堡，我们赶紧出发吧。”
正厅好冷。
科宁娜不禁打了个寒战。正厅的烛火已经完全熄灭了，只剩下黑暗中袅袅的青烟。
“等一下。”赫拉妮娅小姐制止了准备去推开正门的科宁娜，“外面好像有人。”
还未来得及反应，“砰——”正门被劈出一道口子，随即呻吟着形变。科宁娜惊恐的目光里映出月光下另一个赫拉妮娅小姐的身影。就像是垂死之人幻觉中的索命者一般，赫拉妮娅小姐无声无息地又举起了手斧。

“砰——”正门几乎要被劈碎，只是囿于金属框架的束缚而暂时保持松散的整体。
科宁娜转身就向楼上冲去。
“快躲进阁楼，科宁娜！”
已经来不及了。
还没等冲进阁楼的科宁娜关上门，另一位赫拉妮娅小姐就已经紧追了上来。看来不同于在排水渠的时候，这一次她没有手下留情的想法。
科宁娜从背后抽出佩剑。她的双腿颤抖着，一想到在上一次在教堂主厅里交手的情形就发自内心地感到胆怯。
“试着和她交手，科宁娜。”
“可是，小姐？”
“姑且试一下吧，你已经喝过药剂了，不再是那个之前的你了。”
“…好的，小姐。”
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
科宁娜举起佩剑，首先发起了攻击。
对方默不作声地双手竖起了手斧。
“叮——”
“叮——”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着。
这一次科宁娜明显感觉佩剑用起来更顺手了，自己不再像失去控制一样被剑的重心牵着鼻子走。她已经能够在出剑后控制住身体，不至于向前倒下去。
但这对于击退对手并无明显的作用。另一个赫拉尼亚小姐依然像在玩弄人偶一般掌控着主动权，科宁娜除了第一次交手时主动出击外，其余的回合只是在徒劳地招架。她一步接一步地后退，后背离窗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