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Dover】是否爱已足够(4)

“在那个梦里，”亚瑟缓缓地继续讲，“日落之后，大地立刻就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吞噬了。我当时不是还握着你的手吗？最后一切都不见了，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黑暗，但是我依然牢牢握着你的手……”
“明明应该是一个噩梦的，可我醒来之后却觉得异常安心……你有没有发现，今天也是一个12月31日？”
“是啊，你这么一说……居然已经九年了呢。”
亚瑟深吸了一口气。
“弗朗西斯……你说过在世界末日之前，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在一起……”
“既然世界末日还没有来到，那么，你的话还算数吗？”
S'il suffisait qu'on s'aime, s'il suffisait d'aimer
是否只要相爱就够了，是否爱已足够
Sil'on changeait les choses un peu, rien qu'en aimant donner
如果我们能做一点改变，只要付出爱
S'il suffisait qu'on s'aime, s'il suffisait d'aimer

是否只要相爱就够了，是否爱已足够
Je ferais de ce monde un rêve, une éternité
那样的世界一定是个永恒的梦
弗朗西斯很久很久没有说话。
他看见对面的少年眸子中滚烫的星河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
他听见电视机里倒计时的声音回响着。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有一朵烟花在夜幕中盛开，刹那间弗朗西斯看清了上面的字符：
路德 ❤ 费里
亚瑟离开了露台，不顾伊万和王耀诧异的目光径直走出了这间公寓。
他乘电梯回到了自己所住的楼层，看见自己房门右侧那扇门上张扬肆意的签名，心里猛然又是一阵抽痛。
终于，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你到底在哭什么啊，亚瑟？他问自己。
这不就是你预料到的结果吗？不留遗憾地结束和他的故事，这本不就是你的目标吗？
明明已经赢了自己……还要这么伤心干什么？
“亚瑟？”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紧张和犹疑不决。
“弗朗西斯……对不起。”亚瑟依然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到脸上的泪痕，“我知道这会让你很难接受，可是我不能忍受给自己留遗憾……我明天就走，去另一个城市，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