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糖2022情人节企划】PIERO（小丑）(9)

少年羞愧地避开她的视线，交流又归于沉默。
“喂，京华。”
“……抱歉。”
“没关系的。”
冰糖按下京华的手，让他俩的额头相触。
“听我说。
“你不必成为任何人的演员，即使是你自己。”
“……”
“不必做他们眼中的‘天才’，不必做他们眼中的‘剧团长’，也不要逼着自己成为‘小丑’。你不必为了获取旁人的喜爱，而拼命去成为他们构筑的‘偶像’。
“他们眼中的你，永远是过时的，而如今鼓掌、欢笑的观众，是为你精彩的‘现在’而鼓掌、欢笑的啊。”
京华噎住，像只犯错的小狗一样，愣愣地望她。冰糖回报以一个温暖的笑颜。
“而且，现在你不是一个人啦。从今往后，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去。”
冰糖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神情昂扬。
“如果你想做小丑，我就陪你做最滑稽的小丑；如果你想成为魔术师，我就让你成为世界上最棒的魔术师。
“好不好？”
“……呜。”京华垂下了头。
“诶？”
为了看清他的表情，冰糖伸手，拨开京华的额发，却被意料之外的反应吓了一跳。

少年面容上以往的沉稳冷静碎裂崩坏，泪盈满眼眶、大滴大滴滚落。他像个脆弱的、被别人欺负的小孩一样，抱着冰糖的肩膀号啕大哭。
“冰糖、对、对不起——呜——我，我是个笨蛋……呜、呜啊啊啊啊啊……”
冰糖本想抚去京华的眼泪，可抹着抹着，她自己的眼睛也湿了。她抽泣着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于是，两个人像笨蛋一样，在聚光灯下相拥而泣。
————
数周之后。
“你还是要把剧团继续开下去？”
“毕竟是我的梦想啊。”黑发的少年用没打石膏的那只手挠了挠头。“而且，并不是所有成员都想离开，他们还想继续跟着我演下去。”
京华和冰糖站在被有序拆解的大棚前，只是一人拄着拐杖，另一人手上被绷带捆了个结实。
“等剧团重新开业，我打算回去做魔术师。杂技果然不适合我……”
“挺好。”
“然后，改组剧团，削减规模，节目小而精，我们运营的也会更轻松。”
“挺好。”
京华描述着自己的未来蓝图，冰糖在间隙短短地应一声。
“还有，那个……”东拉西扯后终于切入正题，健谈的少年支支吾吾起来，“就是，剧团缺一个财务运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