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糖2022情人节企划】PIERO（小丑）(5)

“才八点。”冰糖吐舌，“明天我们的合作就正式结束了，我最后来看一眼还不行？”
“你腿脚不方便就别走夜路了。快走快走。”京华转身就走，少女自然地跟上他的脚步。
“你明天还要上台！快睡快睡！”
“好好好，我最后巡视一圈就休息。”
身后亦步亦趋地跟了个小跟班，少年也放慢了步伐，两束手电筒光在夜色中上下摇晃。
二人巡至道具间，京华突然定住，冰糖扑地一下撞上他的背。
“嘘。”
按说天色已晚，除了巡视的京华，其他人都早早睡下了。可是道具间里却有窸窸窣窣的、什么东西刮擦的声音。
“小偷？”冰糖小声问。
京华表情凝重起来，比手势示意冰糖噤声。二人借着窸窣声掩护，蹑手蹑脚地凑近道具间，确定室内人没有察觉后，京华“唰”地掀开门帘。
“什么人！”
昏暗的工作间内，堆放的道具并未杂乱。而角落里，拿着手锯的中年男人缓缓转身，手里小臂粗的钢索已经被锯开一半，露出狰狞的断口。
钢索是特制的高空表演杂技道具，与演员的人身安全息息相关，而经过这个男人的一番操作后，肯定是无法正常使用了。

“老张……你在做什么？”
这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监守自盗，更是可能造成重大伤亡的严重犯罪，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它出自一个几乎陪伴剧团出生至现在的、忠实的老道具管理员之手。
“哈。”男人长出一口气。“想不到，居然被团长大人亲自抓包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后果！”少年严厉地质问，年轻的他对此明显并不熟练，话尾带了些许颤抖。
“我当然知道啊。”老张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在叙述明天早餐的食谱，“明天表演前我会提出道具损坏，然后剧团的演出黄掉。”
“你是故意……”
“是。演出黄掉之后，剧团入不敷出，大家各回各家。”
“……”京华没有回应。
中年男人没有管他，自顾自地继续。“团长，算我求你了，停掉演出……不，停掉剧团吧。”他近乎恳求地说，“别在让剧团在你手里继续苟延残喘了，让它安静地死掉不好吗。”
冰糖听得心头火起，也不顾这本质上是剧团的家务事，出声护道：“平白毁了演出，现在还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你就没有一点荣誉感吗！”
老张突然暴起，把手锯狠狠地摔在地上。指着冰糖鼻子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