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备妆(8)

但有便宜可赚有竹杠就敲，所以我并没有急着朝他说谢谢，只是撩过头发，笑眯眯的说：只要你把脸露出来叫我看看就好，这样我就原谅你。
他一下子愣在原地，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在这方面如此执着，显得有些厚脸皮和得寸进尺。但这不仅怪我好奇心泛滥的臭毛病，也怪他非要把自己的脸遮起来，假若一开始就露出来，我也不至于这样说话。我在他愣神的时间里做好了被拒绝和回以一句辱骂的准备，但和我所猜想的根本不一样，他之后的反应告诉我，我的话并非踩了雷或是怎样。而是他自己在犹豫贸然露出脸蛋对我而言是否是错误而不正确的事情。这真够奇怪，让我把打圆场用的“开玩笑的，抱歉”停滞于舌尖，之后又这样干脆的咽了回去。
“——如果这样能使您宽恕我的无礼。”
他说着，随后就伸手翻动在脖颈左侧粘结的皮制扣，刺啦的将冒出些蒸腾气息的样貌冲我展露，于是——立场倒转的，感到惊讶、陷入呆滞的人就成了我。
露出来的脸只有半张，细长的睫毛，黝黑的瞳和淡红到有些寡淡的唇。偶尔还能看见几滴汗液从面前男性的侧脸上蜿蜒的滑落到白嫩细腻的下巴上。那很年轻，相当年轻。几乎可以算作同龄人，或是比我要再小一些。这种情况下，普通人多半会把他当做中规中矩的奶油小生——但事与愿违，这张脸不说本身的潜力如何，只是性质上就满是矛盾又协调的感觉。年轻、初生，这同时又写满时光久远的故事和让人忍不住想要进一步探求的深邃和静谧。就如满是沟壑、被坚冰和风雪覆盖的大地上安然盛开的纯黑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