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10)(3)

花儿叔沉默地看着我近乎自虐的行为，我执拗地逃离了大人们为我准备好的平坦大道，非要往荆棘路上撞。
我不敢看花儿叔的眼睛，我怕他对我感到失望。
“壳子明明是照着另一个人长的，这里子倒是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花儿叔有些出乎我意料地笑了起来，他似乎在怀念着什么，转头看向了窗外的景色，玻璃窗上倒映着他那同样被时间格外优待的面容，非常矛盾地混杂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凝重和爱咋咋地的释然。
我总算是从花儿叔的嘴巴中撬出了点东西，喉咙经过蜂蜜水的安抚总算能稍微不那么伤耳朵，我接着这个机会乘胜追击地抛出了一系列问题。
“你说他是谁？是吴邪对不对？我长的又像谁？是那个小哥对吗？我画过我妈妈的模拟图，她和那个小哥长得那么像，我和他又有同样不被时间影响的容貌，那个叫张起灵的小哥是我的...”
我咽了咽口水，缓解一下发紧的喉咙，“”…舅舅吗？”
“咳咳咳！”
我还从来没想到花儿叔也有被口水呛到的时候，觉得自己离真相越发接近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哑巴是你舅舅？”
我有些怔愣，茫然道，“不是都说…外甥像舅吗？”
“你要这么理解的话…”
花儿叔表情有些奇怪，之前我问胖叔关于我妈的事时胖叔也是这幅怪异表情，别扭中还隐约透露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也成。”
我的身世真有这么复杂和难以启齿吗？
我不由得脑补出一大堆电视剧常见的狗血套路，发觉事实可能远比我之前以为的“婚外情”、“私生子”等类似的情节还要不可思议。
“所以说，我母亲是张家的族长，所以那个送快递的人才会称呼我为少族长。那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放蛇咬我？黑毛蛇是从沙漠里来的，那么吴邪是带黎簇是去了张家？张家在沙漠里？我妈妈住在沙漠里？”
我自顾自地分析着我现在所收集到的信息，却又觉得不对，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大声批驳着我的错误，我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照本宣科地按照程序设定说出了不知何时就储存进我脑子里的信息。
“可我妈妈的本家…不是在东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