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2)
我不置可否,笑了笑。她停了一会,幽幽说道:“其实我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这件事……有点难以启齿。不过除了你谁也不行,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女儿,跟你年龄相若。她,她有点问题……。”
趁她停顿的时候我忍不住说:“说实话,我并不认识您,恐怕也不认识您的女儿……。”她摆摆手示意我停下,我收住口,她说:“我知道,我知道。请你先耐心听我说好吗?我的女儿叫紫云,我们很宠她,所以把她宠坏了,脾气乖张跋扈,满口脏话。如果一句话不带个脏字那肯定是有什么问题。她十几岁就天天跟一群小混混鬼混,好几天甚至一两个月不回家。我们尝试了很多方法,软硬兼施。可是她就是一意孤行。对我们采取的措施嗤之以鼻,事后变本加厉的任由自己的脾气。如今她到了适嫁的年纪,却爱上一个小痞子,非要跟他私奔……。”
我是越听越糊涂,听不出这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心里开始设想,罗列了很多揣测的臆想,希望能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她喝了口咖啡定了定神之后又继续道:“听着很奇怪吧?也无妨,你且听下去。我们夫妻俩自然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跟一个游手好闲不求上进的男孩子在一起。但是她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跟他在一起。我和老头子商量,最终只好将她关在家里,我们和保姆轮流看守,不让她踏出房门半步。不仅如此,我们切断了她的网络,收了她的手机,总之是切断了一切她能与外界联系的方式。起初半个月,她整天在房间里歇斯底里的大叫大喊,不住的骂脏话,你知道,她最大的特点就是满嘴脏话,什么……唔,请原谅,我就不说了。她甚至威胁要绝食,咬舌头。我们只好将她困在床上,绑着她,二十四小时全程看护,为此我们还多请了两个年轻力壮的保姆来。
后来她慢慢的妥协了,也不再叫嚷着要死要活的。吃饭也按时吃,她甚至要我们请了瑜伽老师来教她瑜伽。我们也照做了,心想再尖锐的针锋也会被磨平,她一定开始忘掉那个小痞子。慢慢的,她的脏话也少了,人也精神了。但我们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仍然有人一直呆在她身边。有一天,她突然呕吐不止,之后便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半睡半醒,梦呓似的喃喃自语,我们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无论我们怎么问,她都无法回答,只是一直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后来,我们才听清楚……。”她看着我莫名其妙的惊恐的眼神,点点头道:“是的,先生,正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