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衣(12)

我从床底拿出我之前准备的工具，毒药和一把匕首。握着寒光闪闪的匕首，我的心快要爆裂开，突突似乎要破胸而出。
我跪在他身边，举着匕首，想着是往心脏上扎下去还是冲脖子割下去，按照电影上的说法，脖子上容易造成血喷，到时候清理房间会很麻烦，而且他会不会突然暴跳起来，剧烈的晃动身体然后头颅掉落？我想还是插心脏比较保险一点，尽量减少他的痛苦，而且一下就死，干净利索……他突然睁开眼睛，看见我举着匕首的手吓得一声惨叫，凄厉料峭，划破长空。我忙捂住他的嘴，怒叱道：“别叫！”
他不住的抖动身子反抗，我想就趁现在吧，为了那个女人，也在所不惜了。但当我的匕首就要刺入他的身体，不知他哪来的蛮力，一下将我掀起，叫道：“方辩勉，你听我说，你真的要杀我……。”
我从地上跳起来，叫他不要大喊，他叫道：“我不叫，你把刀放下，方辩勉，我们二十多年的朋友，你忍心为了一个贱人杀我吗？”

我怒不可遏，我不是什么狗屁方辩勉，也难以忍受他叫着贱人这两个字，虽然我不确定他口中的贱人是不是我的禁脔归云衣。“你瞎吼什么？再叫老子立刻弄死你。”
“我不叫，不叫，方辩勉，你冷静点……。”
“老子不叫方辩勉，老子叫霍推禅。”
“霍推禅？喂，哥们，我们素不相识，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你做了些错事，只是你不知道，你也别怪我，我必须杀掉你……。”
“等等，等等，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贱人要你来杀我的？”
我不知道他说的贱人是不是归云衣，所以没有说话，他继续道：“那个贱人是不是给了你钱，她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你放下刀听我说，你看行吗？你既然不是那畜生方辩勉，就是求财的，我给你钱，从此以后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你给老子闭嘴，老子不是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