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衣(13)

“不……是为了钱，那你是为了什么？”
我将匕首放在凳子上，又拉过一张凳子坐下：“你说的贱人是谁？”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显然是搞不懂我的动机。我怒道：“问你话呢。”
他吓得一个痉挛，身子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我的老婆归云衣。”
我冲上去按住他就是一阵耳光抽在他脸上，他痛得直叫唤：“哥，哥，别打了，别打了……。”待我气喘吁吁地停下后，他哭丧着道：“你为什么打我？”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你的朋友方辩勉？”我重新坐下，点了根烟，他舔着自己的两腮“你是怎么看到我的日记的？”他反问我。我压低声音道：“回答我的问题，不然立刻弄死你。”
他有痉挛两下：“他是我的发小，后来去了不同的城市读书，发展。他风流倜傥，很会讨女人欢心，但也不务正业，游戏人生。一年前我们重逢，我带他回家做客，他觊觎我的财产和妻子，之后与那个贱人媾染……。”说到此处他流下眼泪，长吁口气：“我很爱她，答应过她要照顾她一辈子，我甚至可以原谅她水性杨花的秉性，在我之前，她游离于几个男人之间，周旋有度……而我却那么爱她，我希望能陪她走完一生，我的一生也希望是她陪着，我不太会套她欢心，但我对她的爱……。”

“我不想听这些。”我不为所动，冷冰冰的说：“然后你就以为她会让方辩勉来杀你？”
“哼，我以为……。”他不屑一顾的道：“我的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在这一年里，他们经常幽会，不分场合的行鱼水之欢，难道当我是傻子吗？只是我爱她，不愿意伤害她，所以我尽量与她保持距离。尽量让她觉得我一无所知。但是她那么聪明，如何能不知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想起那天第一次走进归云衣房间她说的话。我看着崔柳碧，他泣不成声，我突然感到失落，再无心情下手：“你听着，只要你老老实实地我就不会要你的命，但是……。”
“明白……。”
“别想着逃跑，先吃点东西老老实实睡一觉。”我喂他吃了面包，喝了点水。然后将他捆在床上，塞住他的嘴。我躺在另一张床上，却难以入睡。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我又喂他吃了东西，再叮嘱一遍。然后出了旅社，往回赶。到了“家”，归云衣还未起床，我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美丽的脸，一片茫然。她醒了，惊愕的看着我，然后微笑道：“怎么这时候回来，早饭吃了吗？要我叫醒张姨给你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