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料峭(8)

嗝，不要脸，嗝，我呸,老子看中的是阿蛮。嗝，阿蛮……’打的累了，他满意的眯着小眼睛打着嗝，兴趣来了，正欲放声高歌一曲，一条板凳横飞过来，重重的打在脑门上，立刻血流如注，鬼哭狼嚎。随着一连串‘畜牲，畜牲……’的叫骂他感觉像有十几个人在对他拳打脚踢，那拳脚似雨点，激情不歇。好一阵，他清醒过来，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母亲打累了此刻正坐在地上哭嚎，酒鬼顾不得疼，操起桌上的酒瓶，身手矫健如猿，立刻以牙还牙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僭越者失去知觉。
第二日，昏迷的母亲躺在床上，我在一边呆滞的坐着。酒鬼头上缠着布条邀来村上的陈光棍喝酒。那陈光棍五十开外年纪，瘦精精的，眼神狡狯，说话阴声怪气。一进门就盯着我痴痴傻傻的看，竟有些呆了。酒鬼拍他一下，表情龌龊的说‘昨天尝了肉味，嫩！’陈光棍张着嘴巴，脸色陡变，喃喃的说‘你好福气，好福气！’便坐下来，故意挑着面对着我的座位，时不时抬头觑上两眼。酒鬼看着光棍那熊样，心里一阵满足的虚荣‘嫩啊！折寿几年也无妨！’陈光棍瞠目结舌，酒未几杯便红光满面，支支吾吾的说‘你好福气，好福气！’母亲一病不起，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酒鬼继父却不闻不问，只顾自己喝酒取乐。兴致来了，便将我扑倒，满足一下他的兽欲，这样几次后，我也就无所谓了。有时候陈光棍来，对着我莫名其妙的笑，我似乎也能猜出他心思。不到三个月，母亲便也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