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15） 惊雷无声（6）(2)

“卡什马尔。”尤里的通讯之始便令那个万年不变的棺材脸愣了一下，因为尤里这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他不在乎一个人形是否尊重自己，一个工具是否尊重自己无足轻重，工具足够好用就好。只是眼前的人形有点特别，他在此之前也未曾对他有过任何算得上称呼的称呼。
“有什么进展？”
“我需要调用人员档案，军方档案，名字是帕夫里克。”尤里完全没理会对方的询问，他快步穿行在人群中，那种几乎难以抑制的急躁反而令周围的一切变为他最好的伪装。
“我需要进展。”卡什马尔重复道。
“我的要求就是进展。那个名叫卡什马尔的高阶准尉与一些人做了笔交易，我们要查出他和什么人做了什么交易，我说的够清楚了吗？如果听懂了就停止我们之间无聊的废话。”尤里完全没给卡什马尔反应时间，说完就挂断通讯。
漆黑的房间中，秋风吹动厚重的窗帘，偶尔漏过一点光。卡什马尔靠在办公椅上，脸上的淡漠随着房间忽明忽暗，他仿佛从来没有任何情绪，也或许这里的人早已经学会令自己不再显露任何情绪。他叫来秘书，告知尤里的要求。利落而均匀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中，好像这样就能令楼里的寂静不那么可怕似的。
尤里选择性忽略了身前身后飘过的人，那些如他们的生活一样平平淡淡的人并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最好不要有任何异常。尤里如是想。街角一块屏幕上播放着记者们的转播，一个女记者站在警戒线外，对着摄像机手舞足蹈。

“就在我的身后，在十几分钟前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警察封锁了案发现场，我们暂时无法获知具体情况。”说着，女记者拉住一个正从警戒线中钻出来的警员，“警察先生，您好，您方便为我们讲述一下现场情况吗？”
“无可奉告。”警员板着脸说道，便准备离开。
女记者显然不打算听取这四个字，追上去问道：“听说有一名警察在案件中被杀，请问是真的吗？”
尤里心想：警方几乎第一时间赶往现场，设立封锁。你是怎么知道有警员牺牲的？听说？听谁说的？
那名警员站住脚步，缓缓转过头来，额上青筋暴起，他怒视着那名女记者，许久之后才咬紧牙说道：“我已经说过，无可奉告。还有，注意你的言辞！”
女记者对于警员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她面对镜头，继续说道：“虽然警方拒绝回答，但从他们的恶劣态度不难推测事件的真实性。”记者似乎对于自己的推测颇有些自得，唇角边竟有了些许笑意。“今日早些时分萨塔蒂亚酒吧发生枪击案，当晚又出现袭警事件。联系到近日频发的恐怖袭击，民众对于自身安全的忧虑越发严重。警方的信誉也达到了历史新低。身处自身安危都难以保证的警察们的保护下，我们又如何能安稳生活？接下来让我们采访一下民众对于本次事件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