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中】红色气球·下(8)

日久天长，王耀也累了。他索性和所有人都保持疏远感，表面礼貌亲热，一旦有人试图靠近就立马逃跑。一个人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生活少了几分惊喜。他偶尔也会羡慕阿尔——在这个孤独的城市里总有人会在夜晚给他留一盏灯。
但是伊万，王耀想起他温柔的笑意，他总是不一样的啊。
“耀，咱们放学之后去打乒乓吧！”阿尔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拍了拍王耀的肩，“我就喜欢和你们中国人玩这个，又紧张又刺激！”
“对不起阿尔，我现在没有心情玩这个。”
“诶为什么？你从前不是最爱打乒乓了吗？你是不是发现我偷偷背着你练球，生气啦？”阿尔后悔莫及，“哎呀我跟亚瑟说过让他别外传的，他还是告诉了你。”
王耀努力扬起一个牵强的微笑，“亚瑟没有告诉我。不是因为这个，阿尔，我的心很乱，没有好的状态陪你打球，抱歉。”
阿尔凑过去左右观察着王耀，看他这幅萎靡不振的样子，作为老友的他十有八九能猜出来：“耀，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感情问题？”

“嗯。”
“我的天呐，你终于开窍了知道要谈恋爱了！让我猜猜是谁，是我们学校的对不对，你就喜欢那种小弟弟。”
王耀看阿尔一脸严肃，大脑飞速排查“犯罪嫌疑人”的样子，强忍住想要揍他的冲动。阿尔的眼睛咕噜一转，“是山姆？”
“不是。”
“爱德华？”
“怎么可能？”
那还能是谁？阿尔托着脑袋，漫无头绪地翻查手里的论文，一份满是涂画痕迹的纸掉落在地。他捡起来一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加重了很多：“是不是伊万·布拉金斯基？”
“……”
王耀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fuck！是那俄国小子？王耀你认真的？”阿尔的眼睛都瞪圆了，“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打算什么时候公开？该死的我居然一直被你闷在鼓里。”
王耀低着头，咬碎嘴里的棒棒糖。“我们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