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珈】撮盐水中(6)

她第一次见到王珈乐，还是在一个厕所的隔间里。
06
顶楼不怎么有人来，贝拉推门进去的时候也没想过里面会有人，唉的一声愣在原地，几个人围着一个没关门的隔间，隔间里面似乎还有人。
她们听到声音纷纷回过头，在烟雾缭绕中露出一张张叫人记不住的脸，记不住，但是足够美艳。其中有人伸手进隔间拍了拍，于是隔间就走出一个人，那人手上还拎着另一个人的领子，把衣服主人的头也扯出隔间，拽出来一张很清隽的脸，脸上倒是干干净净没受伤，除了下唇被她自己咬破，在慢慢地渗血——这就是贝拉见王珈乐的第一眼了。
走出来的人好像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拽着东西似的低了低头，干脆地一松手，头与地板撞出响亮的一声。王珈乐被摔出一声闷哼，手指抠着地板试图撑起身体，整支手臂连带着肩膀在空中不断颤抖，没坚持几秒就又重重摔回去。
松手的人向贝拉走来，没选择跨过或绕过仍倒在地上的王珈乐，而是直接踩着她的背，踩出喉腔里近乎溺水的咕噜声，踩了过去。她对贝拉抬抬下巴：“当没看到，知道吗？”

“或者，”她顿住，摊手，身边人立刻递上一截锈迹斑斑的水管，在空中晃了一圈，贝拉瞳孔缩紧，下意识扑上来要制止，没成功，水管用力砸向又一次试图爬起来的肩膀，砸出两声巨响，王珈乐这次终于趴在地上无声无息了。“和她一个下场。”
鲜血缓慢洇出衣服，像一道刻在衬衫上的疤。
07
“你不该帮我的。”王珈乐醒时有点头晕，挪了挪头才发现自己躺在别人的背上，睁眼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被打时误闯进来的人，她沉默了两秒才出声。
“你以后会被她们缠上。”王珈乐深深叹气：“真的很麻烦。”
贝拉扭头想看她，没成功，王珈乐整张脸都埋在她肩膀里：“她们都被打跑了，不至于还来找我吧？”
“啊？”王珈乐惊诧抬头，撞进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绀紫色瞳孔里：“我把她们收拾了一顿，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了。”
“我叫贝拉，你叫什么名字？”
王珈乐啊了一声又低下头：“王珈乐，珈是加减乘除的加左边一个王字旁。”
她笑了笑：“你是这个月来的新人吗？”贝拉点头：“你肩膀破了，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