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光（老师散️️️×学生你）(4)

散老师何等聪明，自然觉出你的窘境，没逼着你先开口，轻声问。
“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
原本窘迫的你听了他的话竟莫名放下心，不似先前冷汗津津，你鼓足勇气，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散老师，我想请问您...您...这句话的意思...”你将怀里的书摊开到讲台，将书中密密麻麻的一行字指给他看。
投入到知识的散老师话不似授课时多，他简短地应你，低头去读书上晦涩难懂的文章。
“行。我看看。”
讲台略矮，散老师高，为了看清书上的字，他弯腰半身伏上讲台。你正好看清他的侧脸。
这是你第一次凑近看他，他其实长着一张很乖的脸，与他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成熟形象不大符合。他的头发软软贴上额头，睫毛很长，长得快要杵上眼镜的镜片。散老师爱笑，就算是遇上常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也是惯了的勾起嘴角。
你差点望着他的侧脸出神，幸好他的讲解一如既往简明扼要。
“大概是这样。同学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许是伏案久了腰酸背痛，散老师直了直身子。衣服的褶皱舒展，迎面扑来淡淡的茶香。
是你喜欢的香气。

按照舍友为你制定的周密计划，他为你解答完第一个问题后，你顺势抛出团队的设计方案，逐步推进。
“嗯...谢谢老师。还有一个事。”你从兜里掏手机，想给他展示你们团队原创的表情包。冬奥会在即，你们想依着这个元素设计，可又没有什么眉目。
他偏过头去看你的屏幕，可还未等他将图片看全，他的手机嗡嗡震动。
是个男生的电话。那男生听着像是哪个班的学委。他打来是提醒散老师下节安排的补课。
你的心凉了半截，千算完算没算到散老师忽然加课。手心沁出的汗晕了屏幕，你不愿等他拒绝，率先开口。
“老师...抱歉。我不知道您有课，我我我...下次再来找您。”
散老师的脸上浮起愧疚的神色，你甚少在其他师长身上见到这样的抱歉的神情，搞得你盘算着要再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此刻的尴尬。
许是见证了你小脸上的期待转为无奈，他只得垂下头对着你憨憨笑。
好在空气并未凝结太久。
“不好意思啊。我得先去上课。你们的表情包可以发给我回头看。要不你先加上我的微信？”散老师拨动屏幕，将二维码转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