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光（老师散️️️×学生你）(2)

“你小声些！我没！”
舍友自然看穿你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嗤嗤笑个没完，凑近你，刻意压低了声音。
“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嘛！你看这教室，显然是讲台上的人最发光啊！”
你这才又抬头，正与起身上课的他对视。
你素来腼腆，就算是特意来上他的课，也只挑了中间靠后的座位。你不大能看清他的脸，却能探到他眼底的光，那么亮，那么沉静，像深秋的湖水。
你几乎要醉去。
隔周，下午第一节，又是散老师的课。
社团招新安排在中午，你忙于面试，托了舍友占位。紧赶紧一路狂奔到教室，散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整理资料。
你千叮咛万嘱咐舍友按原位占座，寻了一圈却不见自己的用具，弓着身子半蹲得你腰酸背痛，狐疑得站起身张望。你这一望不要紧，恰看见自己的书包端坐在第一排正对讲台的座位。
看来是“好心”舍友的“杰作”。
你按捺住想消息轰炸她的冲动，还有不到三分钟上课，你只得先向第一排走去。
大学课堂前三排向来无人问津。散老师将PPT调试好，抬眼便看到他面前如坐针毡的你。
许是许久没有学生肯挑他面前的座位就坐，他半是惊讶半是赞赏地弯起眼角，冲你轻轻笑。

你虽是喜欢他，却是第一次，离他如此近。
你能感受到他的笑意，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如往常般平静柔和，与你，则无比炽热。
好在熟悉的开场白很快在耳边炸起，你长舒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翻开书本笔记。
坐在后排的时候你常盯着他看，心里到底有些怨恨，恨自己胆子太小，如果再勇敢些，能坐到前排，便把他仔仔细细看个够。
可现下你分明抬头就能将散老师看个清楚，竟没了在后排的肆无忌惮，余光见他走到讲台的另一端慢慢消失时，才托着腮悄悄抬头。
可讲台上的人儿却故意与你作对一般，趁着你发呆反应慢半拍，神不知鬼不觉闯入你的视线，你来不及低头，直盯着他看。
他正把早准备好的逗趣故事讲出，掀起同学们一阵笑浪，散老师似料定了结果，却也没忍住，笑意攀上了他的眼角眉梢。
你的心思不在他的故事，全在他本身。
风动，幡动，心动不动？
舍友常劝你有爱就去追，可你本就是进一步退一万步的性格。自那次“被迫”坐了前排后，你心下更是矛盾：你想离散老师近些，却又畏惧那脸上发烧的忐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