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短篇军事小说）长空无尽(4)

顺着HUD上的导航点， 两架飞机穿梭在5000米高空，温度极高的尾喷口与寒冷的空气交汇，大量水分凝结成云，在飞机身后拖出长长的白色尾迹，如同两支画笔扫过湛蓝的天幕，留下笔直的线条。
眼看着已经到了预设航线末端， 哈格利夫开始埋头做准备。二代机当然没有HOTAS（手不离杆）操纵系统，需要很多低头操作。他先在HUD下方武控台上把交战模式调整到超视距，而后打开了总武器开关。他的飞机有两枚主动中距弹，两枚红外格斗弹，足够应付了。
“城堡，黄色编队打开雷达搜索。”
“城堡收到，同意。”
哈格利夫和僚机科诺维奇拉开大概10公里，队形分散一些是为了能用雷达扫描更打的范围。他立刻接通了雷达电源，将脉冲频率调整到“中”，使用边测距边扫描探测前方空域。当编队将航向掉转约15度，雷达屏幕上有了连续的回波，紧接着HUD上出现一个光点（对方编队紧凑，两个光点重合），距离大概70公里。
尽管心里很确定这就是那几架闯入边境的飞机，哈格利夫还是象征性地进行了IFF识别，不出所料，没有应答。

RWR上12点钟方向的告警灯开始亮起，对方还以颜色，同样对哈格利夫进行扫描，双方都很默契地不转入单目标跟踪，小心地掩饰敌意。对方接近的速度没有想象中快，看起来刻意减了速，于是哈格利夫也跟着收油门，如果可以的话，电磁波的交流已经足够，他不想贴过去伴飞。
双方在空中僵持一阵，直到F-4双机开始爬升，试图占据高度优势，而后突然就用雷达锁定了哈格利夫。机舱里满是告警声后，哈格利夫意识到自己有点轻敌，立刻低下头拨动武器旋钮，接上了PL12E中距弹的电源，然后操作雷达转入跟踪，由于没有TWS模式，一次只能跟踪一个目标。
四架飞机两两对峙并互相锁定，在空中形成了一触即发的态势。
哈格利夫刚按下截获按钮，猛然就发现，雷达屏幕上出现了第三个很小的回波，然后是第四个，第五个。
“对方开火了。”他隔着氧气面罩大喊，随着HUD上的射击许可亮起，他和僚机各向对方齐射两枚中距弹，发射时巨大的烟雾遮挡大半边视野。这是个难熬的时刻，AIM-120正在飞向自己，但是中距弹在无线电指令制导阶段需要载机保持照射，因此他必须平稳飞行，用HUD上圆形的雷达照射范围套住敌机，给自己发射的导弹提供制导。有一个好消息是，几十公里外偷袭的突厥人飞行员也面临这个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