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凡：杀意交错（更新之十三）(2)

马勤应了声“是”刚准备离开，便被一旁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拦住了脚步。
“不需要那么麻烦，姜队长，有什么话直接当面问清楚不就好了，您看，我就在这儿。”
两人回过头，警戒线外的人群中显现出孙不平那张带几分玩世不恭的笑脸。
姜律风轻轻点头，示意维持秩序的警察放他进来。
孙不平含着笑小跑着来到姜律风面前，伸长了脖子努力想看清不远处的案发现场。
“来的挺快，鼻子还挺灵。”
“行走江湖，主要靠朋友。咱干的就是这一行，不光鼻子灵，耳朵也好使。刚才姜队长说要查我的不在场证明我都听见了，不用白费那个工夫，家里有我女朋友作证，刚才赶来的路上有城市监控和行车记录仪，我的不在场证明完美无缺。”
“你倒是挺有自信，那说说吧，别的你还听到什么了？”
“绿头鬼，只生长在离水里的本地水草，前几天发现的那些婴儿沉尸。像，确实像，谁见了都会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但这两件事与我都没有关系。姜队长，您放心，规矩我懂，这种现场的细节我是不会随便报道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真的有数吗？还是说你的心里实在是太有数了。”姜律风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可以放缓了语速，每个音都咬得很重，看似平平无奇的对话中隐藏着真真切切的威胁之意。
这位姜队长，还是没有放弃对自己的怀疑啊。
“我只是来采集信息准备第一手报道的，现在又尽力配合调查，这就是我心里的数。”
姜律风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孙不平的脸，看得孙不平心里有点发毛。
半晌，他终于再次开了口：
“孙总编，施仁心的死，在你意料之外，对吗？”
孙不平的脸上立马摆出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但姜律风却只是自顾自讲了下去：
“从刚才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你的状态与之前在瓦头村那次相比很不一样。但究竟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上来。所以刚才我一直在观察你的表情，终于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同了，答案很简单，这次你没有上次那么从容了。之前在瓦头村的时候，你表现得游刃有余，似乎我们的一切反应、一切问题都在你的预料之中，而你甚至可以故意卖些破绽给我们，诱导我们去怀疑你、调查你。你既然敢这么做，就说明这些事大概的确不是你做的，你使用的是‘李代桃僵’的战术，刻意表现出可疑的姿态，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好掩护真正在暗中行动的人。换句话说，你并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但你知道究竟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