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之歌 （六）(2)

“不过神讲话里说翡翠之眼在这块大陆的北方，尤斯塔尔有见过类似的东西吗？”
一段深藏的忆记忆涌上了尤斯塔尔的脑海。故事发生在几年前，尽管扎格米尔的森林中并不缺乏猎物，尤斯塔尔还是热衷于不断开拓视野，向着未知的地区进发。
终于，他来到了一过历代半兽人都不曾踏足的土地。仿佛有什么结界似的，树木花草在一边郁郁葱葱，在另一面却只是裸露的焦土。没有飞鸟从这里经过，没有走兽在这里驻足，甚至是连空气也停止了流动。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尤斯塔尔能清楚地听见脚踏在废土上的脚步声，骨关节活动的啪嗒声以及心脏缓慢且沉重地跳动声。他迈着僵硬的步伐走着，直到看到了一个无底的深坑。
深坑周围的焦土呈现出怪诞的灰色。它们似乎有着一定的花纹，可尤斯塔尔却怎么也看不真切。他们它们在走动，它们在奔跑，它们似乎…在用最扭曲的姿态舞蹈。而深坑的漆黑却依然那么沉静。尤斯塔尔站在深坑的边缘俯视着，可是面对它，却好像是自己在被打量着。他想到逃离，可是该死的眼睛竟一寸不移。他几乎将要坠入深渊的怀抱，去窥见这片大地的所有秘密。
关于他怎么回到弗里曼的小屋，他已经无法想起了。
“没有啊。毕竟是神话故事嘛。”他这么回答卡伊露。尽管他意识到那日的深坑，像极了大地母神被剜去眼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