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之歌 （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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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胜利的卡伊露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兴奋地两眼放光。尤斯塔尔一把夺走弗里曼的杯子然后把里面的大麦酒一饮而尽。”“弗里曼，咱们来赌两把吧？”“赌什么？”“牌手的尊严。”面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名词弗里曼一口答应了。
坐在牌桌侧的两人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场，他们手中的牌像是整装待发的士兵，随着他们的指令进行一次次的包抄，埋伏与冲锋。起初，卡伊露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谁胜谁负。但是这事似乎谁也看不到尽头。这两个人实力相当，即便是重开了一次又一次也改变不了平局的命运。“好啦，时间到了。该睡觉了你们。”卡露伊打哈欠对他们催促道。两人一再表示玩完这一把再睡觉，但是在卡伊露困倒在桌子上的那一刻，两人的决斗仍在继续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了嘹亮的鸡鸣。不等他们约定改日再战，牌桌上就又多了昏倒的两个人。
牛头人扎格尔库汗是父亲的长子，也是部落首领的继承人。他从小在血泊中长大，享受着撕杀带来的快感。在他眼里，父亲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坚韧、最值得尊敬的斗士。他凭借一己之力夺得半兽人首领的位置，挥师南下吞并了数个人类王国的城池。他本有机会成为屹立在世界顶峰的王者，他却怯懦了。也许他在肉体上仍能个以一敌百，骨子里却逐渐失去了那令扎格尔库汗自豪的血性。他停战了，接受讲和了，还甚至还允许了那帮秃佬（对人类的蔑称）在扎格米尔的地盘上做生意。扎格尔库汗也长上过战场，他深知人类的那帮士兵不过是只敢在远处放冷箭和用烟花把戏唬人的胆小鬼。他曾经当面质问过父亲，可是父亲却只是对他摇了摇头。这时扎格尔库汗才面明白过来，当年的那个斗士已经离开了。

尽管自己现在还不足以和父亲较量，“但是我会战胜他。”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