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秋实，春华(5)

博士立即通知了凯尔希。
…… ……
面对着凄凉的荒野，即使是最浓重的夜色也难以安眠。
第二天 凯尔希的办公室内
办公桌上，坠着青色的花苞，一束翠绿的花枝插在花瓶中。办公室内的暖气总是能恰到好处地保护着这些瓶栽花。尽管，这些暖风可能并非是为了花朵而存在的。
办公桌后坐着一脸严肃的凯尔希，博士站在办公桌前，手上翻着刚刚印出的诊断报告，以及专家组建议。
昨夜所有在岗医疗组紧急出勤，白面鸮最终稳定了下来。
诊断报告上没有给出明确的建议，从脑扫描到最后全身检查，最终的结论也只是要“注意适当放松休息”。
博士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最后索性放弃了，按照寻常的标准，白面鸮实际上并无异常。
“凯尔希医生？ ‘九号装置’没出什么问题吧。”
“九号装置没有异常。至少就我们能做到的探查手段来看，它的电路，以及与各个脑区的神经投射都是完好的。
但是，可以推测，正是感性的思维方式让它过载了，只是，在发生致命的短路之前，九号装置发送的神经冲动成功引起了轻微的癫痫。我们推测，这是一种保护机制。”

“不是博士的错。”虚掩的大门后传来白面鸮的声音，博士猛地回身，正好看见推门进来的白面鸮。她穿着常服，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在住院的人。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一遍了。”凯尔希眼睛眨也不眨，冷冷地说道。
“但是。”凯尔希话锋一转，“这并不是一种过错，而是你认清自己的代价……很幸运，看来你没有因此而丧命，但是下一次……”
“凯尔希医生！”博士突然打断，一股热血涌上他的心头，但并不是因为对凯尔希训诫式的教导感到不满。“如果有下一次的话，还请您一定要帮助她。看在白面鸮为我们所有人祈祷的份上！”
如此发言，实在是幼稚——凯尔希一定会这么说吧，博士沮丧地想。在这个目光狠辣的菲林人面前，这股冲劲刚刚维持到一句话说完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但是，面前的凯尔希只是哼了一声，事实上，她甚至还点了点头。
“如果还有下次，我会帮忙的。”
“我也不会放弃，在理性的逻辑判断与感性的价值取舍之间，我会尽力得出最优解。”
“想要在冬天开出春季的花朵，就该有所觉悟。”
“……
哪怕献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