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凡：杀意交错（更新之十一）(2)

如果何俊说的是真的，那么张大干又为什么会死呢？
孙不平愿意相信何俊，他说的有道理，杀死张大干对他们没有好处，哪怕张大干拒绝帮助何俊，也不至于到要杀人泄愤的程度。孙不平在意的是何俊提到的“惆怅”，对艺术家而言这种情绪意味又着什么？
电脑桌面适时弹出了来自线人的最新消息：“最新进展，法医报告显示张大干罹患肝癌已至晚期，目前警局内部倾向于以自杀结案。”
“张大干检查出肝癌晚期了，估计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大概才会觉得惆怅。”孙不平及时把最新消息同步给了听筒那头的何俊。
沉默，漫长的沉默，漫长到孙不平一度怀疑何俊是否已经不在听筒那头了。
“二哥，你怎么想？你觉得张先生是那种会因为肝癌自杀的人吗？”
“我有个大胆猜想，张大干的遗体是在离水区洗凡酒业仓储中心附近被发现的，不远处就是印有他巨幅画像的广告牌。这让我隐约有种感觉：张大干认为自己也有罪过，他把自己的死看作是种赎罪。”

“赎罪……听起来很像是张先生会做出来的事情。”听筒那头似乎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二哥，张先生的死会上今天的晚报，对吧？”
孙不平轻轻“嗯”了一声。
“基于对‘真相’的尊重，你不会在报道中加入自己的‘猜想’，对吧？”
孙不平没有可辩解的，只能再“嗯”一声。
“那我没有问题了，我觉得张先生白死了，同样，我也开始怀疑那些警察的能力了，他们真的能如我们所料那般顺利揭开真相吗？”
听筒那边只剩下无情的忙音，何俊并不期待孙不平的回答。
那么孙不平呢？他该继续保持期待吗？他该期待些什么？
算了，还是先把今晚需要的稿子赶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