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一梦（上）(5)

森幸若有些脸红“りとく大人，要我帮你关上窗户吗？”
“不用，这样挺好。”りとく继续折他的纸绣球。森幸若帮他打扫屋子，一边打扫一边偷看りとく。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么好看……”
肆
次月的振屋献艺，有栖川又来了。他看到りとく身边多了近侍时有点惊讶“你现在有了可使唤的人了？”
“托先生的福，现在可比以前好多了。”りとく笑笑。
“那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有栖川皱眉“我给你送了那么多绫罗绸缎。”
“山野之人，穿不得好衣服。”りとく自斟自饮“劳烦先生破费了，今后可不再送了。”
有栖川坐在他身边，一起看着台上各位伶官们起舞。一曲完毕，玉鹿手持薙刀站在台上，很明显，他要舞剑。
りとく默默用扇子遮脸:他很想笑。这个人替别人出气，却也不看看人家的意思。花魁枕槐正坐在一个锦衣公子身边，轻轻蹙眉:很显然，他也不想让玉鹿这么高调。
玉鹿在台上把薙刀挥的虎虎生风，台下一片叫好。他忽然向台下说道“一人舞剑还是无趣，请りとく和我一起上台对舞。”
宾客们知道这是争风斗艳，也乐的看这场面。りとく并不推辞，便直接站起。有栖川轻声说“拿我的配剑上去。”

“不必。”りとく缓缓上台，脱下木屐“手下留情，玉鹿先生。”
不等他说完，薙刀直接劈头砍下。りとく合起扇子，顺着他劈来的方向一带，身形一晃，玉鹿踉跄了几步；りとく扇子一转，抵在他的小腹上。宾客们看得很明显，若是りとく手里拿着打刀或者肋差，玉鹿早就被捅了个对穿。
“承让。”りとく刚想下台，玉鹿再次举刀劈来。台上银光一片，破空之声尖锐刺耳。宾客们知道这是起了杀心，纷纷起身，面带惧色。有栖川皱眉看向花魁，花魁也没想到这样，满脸紧张。
りとく闪转腾挪，在一片银光中左右躲避；玉鹿气的大叫“别躲！”又是抡刀近前。りとく忽然迈步上前，众人只觉得黑影一闪，随后红影被抱起，重重抡在地上。再定睛一看，玉鹿衣衫从肩上滑落，露出大片肌肤，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眼里满是怒火；りとく右手握住薙刀刀柄，刀尖指着他的鼻尖。
“够了吧。”りとく单手转刀，一人高的薙刀被他耍的像是一根草棍，直接插在台上。りとく穿鞋下台，徒留玉鹿在台上。
“先生！你没事吧？”森幸若冲上来，满脸担心和紧张。
“我没事。”りとく摸摸他的头“好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