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一梦（上）(3)

“小先生气质独秀，这话实在是过谦了。”有栖川看着りとく从屏风后转出来，牵着他的手上楼“小先生在哪个房间。”
りとく眼神一斜，看到了在台上起舞的花魁；随后目光转向有栖川，对方的眼神在花魁脸上，他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边请。”
りとく的屋子在花魁房间楼下。虽然在同一垂直度，但是花魁的房间富丽堂皇，りとく的更像是杂物间改出来的，只有巴掌大。
“你就住在这里？”有栖川皱眉。りとく微微一笑“是啊，就是这里。”说完拉开凳子“请坐。”
有栖川坐下，环视四周“看来你这里没什么人来。”
“没错。毕竟这里美人多，我实在是不起眼。”りとく给他斟茶。有栖川饮下，不由得赞叹“好茶！这是什么？”
“也不是什么太名贵的茶，只是加了很多干花。”りとく一手托腮“有栖川先生看起来面熟，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有栖川一愣，随后点头“可能是。我倒是不记得。”
两人聊了些有的没的，耳听得楼下逐渐变得平静，りとく起身拉上窗帘“天色已晚，先生是想在这里睡觉，还是回家呢？”
有栖川看看狭窄的床“再陪我聊一会儿吧。”

りとく心里暗笑，索性收起了平日里的漫不经心“先生身上的锦缎织法奇特，想必是来自中原的上好材料。”
“哦？りとく认识这个？”有栖川有点惊讶；りとく坐下，挑起衣角“我还知道先生的扇子是名家所绘，题字是先生自己写的吧？卿本佳人，奈何弃良。把这句话改了，想必先生很在意的人没有跟你在一起吧。”
“没想到りとく倒是很懂。”有栖川看着桌上的烛光“想必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吧。”
“算是吧，粗略识得几字，见过几座山川罢了。”
两人越聊越起劲，灯火一夜未熄。
次日早上有栖川颇为不舍的离开“りとく真是博学，希望还有机会能与你深谈。”
“先生若是不嫌，欢迎再来。”りとく按规矩送他到门口离开，回头看到了站在三楼的花魁。两人目光相接，花魁拂袖而去。りとく抿嘴一笑，回屋睡觉。
叁
りとく一觉睡到下午，睁眼看到了有栖川送来的金玉锦帛。还附有书信，写着近日还会再来，送上薄礼以谢昨夜良宵。
“良不良宵不知道，废口水是真的。”りとく昨晚喝了半壶茶，今早又渴了。他看看那些花里胡哨的布料，全部收到了箱子里。自己照旧穿上那身玄色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