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窗（改编自同名歌曲《探窗》）(3)

顾廉
不思量，自难忘
“小汐啊，你一个女孩子家，此行可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啊。”
许汐没有回答，强忍着眼中泪水点了点头，默默挑上包袱出门了。
她还是忘不了他，他不是这样忘恩负义的人，他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但自己又真的了解他吗？权力和地位可以改变一个人，不是吗？许汐骗不了自己，她只愿此行能与他做个了断。
“许汐，快点！大伙儿都等着呢！”
“来啦。”许汐匆匆抹抹泪水，上了戏班的马车。
她什么都不会，除了唱戏。此行她就随戏班一路赶往京城，见她那忘不了的负心汉。
几回魂梦与君同
戏班一路演戏，赶到京城是正好是两个月后。
戏班的头子是个唱老生的五六十岁的男子，姓陶，又擅长演《让徐州》里的陶谦，为人又素来和善，都叫他 “老陶”，当初许汐求进戏班就是他答应的。自进入京城以来，许汐满脑子都是顾廉，演戏时也心不在焉。老陶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也对她的经历略有耳闻。

“你这样颓丧下去也不行啊，这样吧，明天晚上有一场婚宴，我们演完后就放你一天假，你可以去处理些私事。”
后天吗？许汐总以为只要和顾廉不当面撕破脸，就还有机会。老陶的这番话相当于给她的一厢情愿下了死缓通知书。但了结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机械地点了点头。
天渐渐地暗了。许汐一行人随着几个侍从进了一座堂皇的宅邸，众宾喧哗，灯红酒绿，一派奢华场面。戏班一行人都看呆了，只有许汐依然心事重重。
“要是能嫁入这样的豪门，还有什么遗憾啊！”
“你别乱想了，人家可是公主，不然怎么配得上状元呢？”
状元！？许汐呆住了。难道自己朝思暮想的顾廉就在这里，那这婚宴就是……
戏班马上开始筹备表演。
说是唱戏，其实不过热场罢了，并没有几个人真正在听。
许汐却不禁庆幸与没人发现她的失魂落魄。整场戏，她都留心观察着顾廉，但自始至终，他却只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