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严文 《烟火 大雪 和你》(6)

“好好好，都听你的。”
周六，重庆市人民医院
严浩翔如约而至，他穿的干净清爽，一副学生模样，显然没了当晚的成熟，看见刘耀文带着老人过来，微微一怔，但也没显露出什么，他走过去，刘耀文用眼神示意他什么都不许说。
“奶奶好，我是刘耀文的同学，我叫严浩翔。”
奶奶笑着道：
“你好啊，麻烦你和耀文一起来给我看病，真是个好孩子啊。”
严浩翔负责掏钱，刘耀文负责跟着做检查，刘耀文拿着化验单和片子，一个人在门诊听着医生的诊断。他出去的时候严浩翔意识到他的神情不对，他跟奶奶聊着天，企图转移奶奶的注意力。
刘耀文整理好情绪，他勉强的挂着笑脸对奶奶温声说道：
“奶奶，我们回家吧，我去拿上药，过一阵我们再来复查。”

刘耀文转过头，看向严浩翔的时候，明显眼眶红了，他道：
“多谢你了，钱我会补给你的，我什么都不会说。”
严浩翔看着一老一小互相搀扶的走出医院大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这种莫名泛滥的情绪是哪里来的，他摇摇头，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孤高，回了家。
夜里，刘耀文咬着粗制劣造的烟，翻来覆去看那几张化验单。
骨瘤，无法治疗的地步了。
刘耀文眼睛酸涩，他将那些化验单揉捏成一团，他咬着下唇哭着，一边哭一边两只手擦着泪，他原以为只是风湿，从没想过这么严重，严重到触及到“死亡”这个他难以接受的名词。
他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突然他听见奶奶的声音从隔壁屋传来，他着急忙慌的擦干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