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莱辛巴赫的午夜（短篇）(7)

威廉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宫殿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夏洛克返回长桌的远端，在镶嵌着红色玉石的麂皮座椅上坐好，重新给自己倒上一杯鸡尾酒，饮尽后，指尖轻轻夹着杯脚敲击桌面。巨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滂渤的一片红月光，将这间巨大又空旷的殿堂重新填满。
夏洛克等待着，直到远处的花瓣上传来轻微的窸窣声。
“醒了？”
异教 Heathens
“顺便一提…你们会跳舞吗？”
下一秒眼前这群佯装成骑士的人便投来疑惑的目光。威廉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心血来潮问上这一句。
“快点，别赶上郡主来拜访了。”他们的领头招呼他们蹲下在平面上的透气口。透过半透明的平面，他们可以看到下方的家具屁股，还有零星几个鞋底印子。“准备好了吗？…一、二、三…”
威廉躲闪开到一边去时，升入空中的家具飞扬着，又随惯性掉入了头顶的水流中。眼前这个巨大立方体的顶面此刻随刚才几位魔法师的操作现在已经悄然消失了。他们顷刻就踩着扫帚飞向了了下方交错的墙壁，临走还不忘回头向他补充。

“身为吸血鬼的你，应该不会对这些魔法师的内斗感兴趣，没错吧？(I bet vampire as you won’t bother to be a part of wi-wi fight, will you?”他们说，“人头归我们，血归你。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可别乱抢功劳。”
威廉知道他想说的是“可别用你们吸血鬼的不顾后情来坏我们的好事”。毕竟大多数吸血鬼的狩猎都会莫名止步在咬噬。血液会让他们满足、失控和遗忘，留下原地潘多拉魔盒般的被咬者——而这群反叛者想要的是一次没有后患的刺杀行动。
他点点头，这群人就在隔板间飞不见了。瀑布的水汽氲入室内，让墙板变得潮湿。飞过一个宽厅时，他差点撞上的一个管家。这让他意识到，这里是倒过来的一个玄关。
“噢…又是不敲门的客人。真伤脑筋。”倒立着的管家用毛巾拭了拭脑门，语气好像仅仅是要面对更多麻烦的家务。然而他用镜片后的眼睛凑近看了看威廉，语调中居然透出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