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头］钝痛(5)

陈梦发过来一张照片，是他喝得烂醉，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
“别这样了，我们也不知道莎莎去了哪儿。之前她带着行李箱过来，我以为你们又闹了矛盾，后来却发现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冷静。她跟我说，等你三天，你要是联系她，就说明心里还爱她，她就回去。后来，她安慰自己，说再等三天，你还是没有联系，她哭着问我，是不是你不爱她了，我只能抱抱她，安慰她。最后，她又留了一天时间，蜷缩在窗边不吃不喝，从日出等到日落。太阳下山的时候，她提着箱子走了，她让我保重，我没能留住，也没能问出她去了哪里。”
后续的消息他没再看，只觉得这一段话，每个字都在戳着他，让他心疼，让他无法呼吸。
他抱着手机，哭到天边泛白。
迟来的痛感，让他整天蜷在家里，在她睡的一边坐下，抱着她最爱的玩具，仿佛她从未离开，迷蒙睡去，好像还能听见她的笑声，爽朗清脆地一遍遍喊他，“头哥。”
她还是消失在了人海。 
跟孙颖莎最后的关联，是她的短信。

“头哥，我们就到这儿吧。不是应该到这儿，而是只能到这儿。你曾经热烈地、用尽全力地爱我，最后被时间消磨爱意，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哥哥，是我们爱得太满了。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离开的，是七周年那天。你或许忘了自己说过要吃的排骨、要喝的汤，我等了你四个小时，直到天黑，饭菜热了又热，就像我等了又等。我并不怪你忘记，让我真正难过的是你明明说过不会忘。哥哥，就这样吧，等到你爱上下一个人的时候，要记得别爱得那么满。”